可曲子未唱完,就有一群官兵涌进来,吓得看客们东窜西窜。秦溱溱心想自己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前几夜把调戏她的谢公子给打了,也不至于招惹那么多官兵。
秦正拨开人群风尘仆仆地走到女儿面前,拽着她的衣袖问道:“溱溱丫头,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事了?”
秦溱溱推开父亲,想把台上的小臻带到安全的地方,自己还没有向院里的姐姐们介绍她,那么也就不算宜春院的人,如果这群官兵是冲着宜春院来的,万不可伤及到她。
“小臻,你快走……”秦溱溱拉起旁边的红衣姑娘,令秦溱溱吃惊的是,小臻拽开秦溱溱的手,起身站在木椅上呼声喊救命,她的眼泪簌簌流下,身体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人胁迫。
“小臻,你别怕……”秦溱溱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一改上午见她时的柔情,眼底划过的是一抹恨意。看客们都被控制住了,现场一片寂静。
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姑娘指着台上的秦溱溱,哭哭啼啼。
“大将军,就是这个贱民绑架和胁迫公主到这里来的,还说公主如果不从,就杀了公主。”秦溱溱一脸疑惑地看看自己,又看看已经被官兵拥护着的小臻,她不明所以地问到:“姑娘,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公主?什么胁迫?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还有小臻,我怎么会是胁迫你呢?”
官兵将秦溱溱押住,驱散了院里所有的看客。
“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大将军您看看公主背部和手部的伤,全是这个贱民和她的父亲叫人给弄的。”宫女继续说道,覃臻臻轻轻地捋起袖子,只见满是血痕,而且全是新伤。接着,覃臻臻便晕倒了。
后来,宜春院被查封了,秦正和秦溱溱被带到地牢。秦溱溱被官兵押走的那一刻,眼睛直狠狠地望着昏倒的公主,她知道,公主有着天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现在秦溱溱终于体会到父亲常对自己说过的话:“天下不会掉馅饼,凡事都要三思而行。”但凡自己用脑子多想想,就知道眼前的女子本就是大家闺秀,她又怎么会甘愿到宜春院来献曲,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帮自己这个忙呢?又怎么会真的仅仅只是性情相投,想结交朋友呢?
只是秦溱溱从不喜欢绕着弯子想太多复杂的东西,她的人生法则一向简单,那便是真心待人,不问身份。如今,错付真心,殃及家人和整个宜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