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溱溱接收了一大批订单之后,就让玄今联系书局帮她印书,而她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创作。玄今将她送回别院的时候,溱溱对玄今说:“这几日你不用带我出去玩了,我要待在这闭关写书。”玄今无言以对,这姑娘果然是见钱眼开,丝毫不错过一丝商机。
和溱溱道别之后,玄今便按照昨晚的约定到醉仙馆找菊瑛,他急迫想知道菊瑛究竟是何身份,找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他让聂小丙帮助支开上官月琬的眼线,孤身一人前往醉仙馆。昨夜他与秦溱溱共处一室的消息,也应该传入太后耳中了,接下来便看太后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了……
玄今到了醉仙馆,菊瑛已经派人到门口恭候多时了。那姑娘将玄今带到昨天的包厢,推开门,玄今见菊瑛坐在圆桌处沏茶,今日的她褪去浓妆艳抹,打扮不似昨日娇艳,而是一身淡蓝色的素衣。
“公子与姑娘好聊,雅姿先行告退。”那唤作雅姿的姑娘将门关上。
菊瑛见玄今来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走到到玄今面前行礼下跪:“民女菊瑛见过陛下。”
“起来说话,在这叫朕公子便好。”这毕竟是喧嚣的地方,无所谓君君臣臣。
菊瑛并未站起,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她抬起头望着玄今,眼睛通红,眼神充满戾气和杀戮,“菊瑛请求陛下帮我杀了陆青阳。”
玄今听到菊瑛这话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陆青阳是玄今的表哥,比玄今年长十岁,他一直待玄今很好。母后逝世后,皇宫里的人对他处处算计,就连他一直信任的上官月琬也是极黑的心肠,只有陆青阳一直默默地扶持他,连聂小丙也是陆青阳安排到他身边的。虽然他知道陆青阳性情多变,城府极深,但是他从未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玄今摇了摇头说:“你说的可是朕的表哥陆青阳?”
菊瑛重重地点点头:“正是。”
“你能叫朕帮你,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与朕交换的吧。说吧,看你的这个筹码值不值得让朕帮你铲除他。”玄今恢复理智和判断,坐在椅子上,倒茶喝茶,他的眼神一直望着眼前这个叫菊瑛的姑娘,心想:这个菊瑛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菊瑛淡淡的说:“陆青阳是太后的人,他们与先皇的死有关。”
“你说什么?”玄今紧握茶杯着的茶杯掉落在地,他的脑海里想着都是父皇生前的模样,父皇待他比其他任何皇子都好,在他还小的时候,父皇经常把自己抱到大腿上,听父皇读兵书……母后身子孱弱,仙逝得早,父皇待母后情深意重,自母后去世后,从未提起封后的事情,就算他与上官月琬再情深意长,也从未提起让她当皇后。父皇的死,怎么会是被人陷害呢?
“你可知,欺君可是死罪。”玄今紧握的双拳,青筋凸显。
“菊瑛若是敢说一句欺君瞒君的话,死无葬身之地。”菊瑛重重地磕头。
原来先皇的死,并不是意外。陆家是世代医家,精通治毒炼毒,上官月琬与陆青阳串通下毒陷害先皇,在先皇平日的饮食中埋下毒,这一埋就是埋了五年,加上先皇本身就患有咳嗽的旧疾,后来越咳越厉害,便咳出血了。而太医们也找不出病因,只觉得这病来得蹊跷。
只是玄今想不通的是,上官月琬为何要陷害父皇,父皇待她有多好,连他这个儿子都觉着非比寻常。当初她亲近自己,自己之所以不排斥,一来是因为她从不虚伪,不像别的娘娘一样,因为他是太子,就对他阿谀奉承。二来是因为她是父皇心尖上的人,她从不争风吃醋,也从来没有想过为父皇生一个孩子,只说将太子视为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