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收拾心情笑了笑说：“那当然啦，这是我们的回忆啊。”

“果然是好姐妹！”陶辛婷给肖然竖了个拇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她期待着看着凌以安。

肖然也看着她，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

“求之不得。”凌以安肯定地点点头，说完后看了一眼肖然，眼里带着笑意。

肖然在凌以安眼睛里看着自己的倒影，怔了一下，连忙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陶辛婷把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然后低下头给刘易扬发微信。

之后大家都默契地不再聊天，各自低头翻阅自己的书籍。

过了好一会儿，肖然看书看累了，挺直了腰摆了摆脖子。肖然扭过头，看到凌以安认真看书的侧脸，心里默默感叹道，为什么人家的鼻子可以这么挺呢?把视线移到他看的书上，讲的大概是美学方面的知识。肖然工作的杂志社有一段时间让她去采访一位地理学家，那时候她在他家里见过这本书上的插图。

肖然不自觉好奇往他那边靠一靠，也许是她靠得太近了，看书的人也感觉到了。他转过头来，看着肖然，被发现后，肖然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挤出一个微笑：“额…我看你书本里面的这幅画好眼熟，所以看看。”

“哦?”凌以安听了饶有兴趣地笑了笑，然后把书本往肖然那里推了推，“这幅画是莫奈在1872年的阿弗尔港口所画的，你看，他这里是描绘出了晨曦朦胧的景象，所以它的名字叫《日出·印象》，有趣的是，他还有一副也是在那里画的，叫《日落》……”凌以安指着那副插图，为肖然仔细地讲解。

肖然没想到他会给她讲解那么多，还把它的创作背景和经历都说了出来，肖然仿佛从许多星星从他眼睛里蹦出来。肖然突然好羡慕他，他对自己所学知识的热爱真的让肖然自愧不如。

“你怎么会来我们班呀?在艺术班不是更好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画画。”肖然冷不丁地打断了他。

凌以安似乎被问倒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肖然说：“因为你啊。”

肖然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噗”凌以安突然笑了，“开玩笑的，因为我想提高一下文化科的成绩，所以就来了。”

“啊?你这次数学不是考得很好吗?”肖然想起她看过他成绩，明明很好，还要怎么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