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每次有关部门明明抓到了极限的把柄，极限却总能成功甩锅的原因。

极限的总部确实干净。

只是让吴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使用真心话卡的这一番灵魂发问，竟然为自己赚来了三万多希望币。

倒推着一算，3000人的会场里，可能有近200人给自己提供了负面情绪值。

听闻他们的偶像首席总监黎琴口中的真相后，这些人不去恨黎琴，不去恨极限，反倒来怨恨自己的提问，想来应该都是如何蓉一般冥顽不化、满心贪欲之人。

会场之中，已经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

此地不宜久留，吴良起身看向何蓉，不满道：“大老远跟你一起来了穗城，你说你的项目好，还让我见了总监随便问，结果就让我听这个？”

来自何蓉的负面情绪值：+100

说罢，吴良拉起王昭昭，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何蓉此时真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明明是为了打消吴良的投资疑虑，这才让他尽管向总监提问的，谁成想黎琴今日竟如吃错药一般，如此作答。

何蓉连忙向着吴良与王昭昭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姓吴的是个大金主，就算参观工厂这个环节出了大纰漏，她也一样不想错过这个能晋升业务总监的机会。

在吴良与王昭昭出去的路上，一些刚刚在会场中听课的人认出了吴良就是刚刚那个向首席总监提问的人，连忙上前对吴良表示感谢。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道：“小伙子，这回可多亏了你的提问了！之前向我推荐极限的是我表姐，她一直跟我说他们的产品包治百病，就连癌症都能治好，我本想着产品这么好，又能赚钱，不如辞职跟她一起专门做极限，直到刚才才明白这都是骗人的！”

“嗨！谁能知道他们极限其实就是传销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道。

“是呀！当时就算觉得招人赚钱有点不对劲，可想着干几年升了业务总监就能年入300万，就过来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子道。

“可不是咋的！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招人赚钱这玩意就像个金字塔，赚钱的就是塔尖上那么几个人！”一个中年大叔道。

“赚钱的就是那几个开极限公司的人！”

“我们要是真的往极限投钱了，一准儿是被他们割的韭菜。”

“有一句话说的果然没错，直销公司的真正客户就是那些直销员！他们拉不到人，又想升级的话，就只能不断的往里砸钱买产品！可到时候还不是赔的比赚的多！”

“确实！像咱们这些花了498全价买产品的，就已经让极限赚到钱了！”

“回去我可得把这事儿告诉大家，不能让我舅妈再骗人了！更何况这极限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就算骗再多人也只是赔更多钱，根本赚不到钱，能让我舅妈早点出来也算是帮她。”

“我嫂子虽然不是做极限的，可她是在网上卖减肥药的，我之前听过她讲她们的销售模式，感觉跟极限差不多，回去我可得劝劝我嫂子！”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朋友圈里有几个同学也是做微商的，有卖减肥饼干的，有卖代餐牛奶的，还有个卖面膜的，跟极限套路也都差不多，我之前都没想过他们会是传销，还买过他们的产品呢！”

“这还不明显吗？他们这些产品虽然口头上都叫直销，可是既然是分层级的，等级越高拿货价越便宜，这不就是传销吗？”

“关键是这些微商的东西不能买！既然分层级，那么他们卖的货就跟极限的产品一样，成本价不知道要比卖价低多少，成本价那么低的东西，你真敢放心吃，安心往脸上敷吗？花一样的钱买商场里正规的品牌多安全，多放心啊！”

“这话说的有道理，有的微商经销套路更多，就好比明明成本只值五块钱的东西，他们非要卖到100块，要是你囤1000块钱的货，他们就给你算80块钱一件，跟你说你卖给别人的话就能一件赚20块，你囤货总金额越多，拿货价就越低，甚至囤10万块钱货的话，拿货价只有15块钱，这不就是骗傻子交智商税嘛！”

围在吴良身边对他表达感谢的众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越聊越激动，竟然自动将话题拓展开来。

跟在吴良与王昭昭身后的何蓉面色苍白，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吴良忽然福至心灵，生出了一个主意。

他想到扳倒极限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