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点了点头道:“我听姑娘的。”
林青对他感激的一笑。
林福转身去了,林青立刻去药房,她将又从林福手里拿来的药方,放进了袖子里。就用手抓起药来,她很少抓药,但是仿佛是天生就是抓药的料,在刚开始学医的时候,跟着师傅在药堂用称抓了几天药,然后她就不怎么用称,也能把药抓的一钱不差。
现在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早已能伸手就抓出与药方分毫不差的药来。
在药房,她心里默默念着药方,一会儿的功夫,就给靳风抓出一幅药来。
立刻去灶房,生了药炉子的火,将药罐放上。立刻转身走出灶房,刚到门口,她又拐回来,将袖子里的药方拿出来,放进了药炉子里,看着它烧成了灰。才转身出了灶房,快步走去靳风的房间。刚到门口,她仿佛听到有人要水喝。
林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靳风床前。她多希望是他在要水喝,可他还是没有丝毫的生机躺在床上,怎么会要水喝!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林青从早上醒来,几乎滴水未进。现在只觉得饥渴难奈,想出去吃点东西,但转头看到躺在床上的病人,又实在放心不下。
不由得坐到他床边又为他诊了回脉,眉头打成了结,这脉象说是死脉也未尝不可。
看着他那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睛刺痛,泪水就滚了下来。
从来没有病人在她面前死过,她不希望他是第一个。
她站起身,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有千百个念头辗转,但最终只剩下一个念头。
要么就赌一把吧,你赌一把,我也赌一把,或许这个时候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死马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