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滕亲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笑道:“林清源他老成谋国,若不是几年前花溅泪强势崛起,那现在一手遮天的就是他林清源了。”
“皇叔,你继续说。”西皇显然不想听关于林清源的什么,他只关心如何同时除掉宋卿和花溅泪这两个心腹大患。
“陛下,宋卿跟随先帝建国,素有战神之称,若此时又突发战争,让他领军乃是名正言顺,只要到了战场上,宋卿的生死可就不一定了。”
“皇叔你也说宋卿素有战神之称,就算发生战争,以宋卿之能,他最不济也就是打了败仗而已,又怎么会死?”
滕王低声道:“陛下,敌人不可怕,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
西皇浑身一颤,久久不语。
滕亲王就这么看着西皇,也不说话了。
良久,西皇试探问:“可是皇叔,这几年才刚刚和平下来,周边小国也安分守己,这战争该怎么打?打谁?又用什么理由打?”
“陛下,周围小国不堪大用,都是给宋卿送战功的货色。若要开战,就一定要和东边的圣东国开战!”
西皇一惊:“圣东国!皇叔,虽然圣东国力比咱们稍差了一筹,可是咱们大西国也才休养生息短短几年而已,若要动他们,恐怕是一场恶战呐。如果突然没了宋卿,我大西国恐怕挡不住他们的攻势!”
“陛下!”滕亲王无奈道:“宋卿之死如果不让圣东国知道,他们又怎么有胆子继续和咱们打下去呢?宋卿之死必是战场绝密!等陛下将宋卿死讯昭告天下之时,仗早就打完了。”
“有理啊!”西皇拍手称赞,忽的有忧虑道:“可是咱们用什么理由开战呢?殊不知名不正言不顺呐。”
“理由就在花溅泪身上!”滕亲王诡谲一笑:“若此事办的漂亮,可将此二人一举拿下!”
大西国宗师山。
自从宋明月被杨师确认为灵根碎裂之后,便要求搬到了西山半山腰的一处小院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小院子里,有三间瓦房,一间厕所。坐北朝南的那间自然是宋明月的房间,而西屋则是南荣儿的闺房,至于东屋则是被安置成了厨房。
院子里还有一个小石桌,四个小木凳,不过看样子早就被风吹日晒,腐朽的不成样子。
十四天过去了。
南荣儿的胳膊也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以她的修为,再加上杨师并未下狠手,这硬伤好的快得很。
小院门口,火堆前,南荣儿撸起袖子,将长裙整圈盘在腰间,露出白色的宽松绣裤和脚丫,整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的拨弄着架在火堆上的野兔,时不时得撒一把调料。
火堆里时不时发出啪啪的声音,南荣儿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好久没吃野兔儿了,嘶啊~”
“丫头你这……”宋明月从院子里背着手缓缓走了出来,他刚练完功,脸上还有汗珠。
南荣儿坐在一块石头上,背对着宋明月,头也不回:“跟你小子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丫头,你才多大!”
“不是,我说,你真是个人才。”宋明月撇撇嘴,把前世地球的话语都带了出来。
“什么意思?”南荣儿自然不会认为“人才”这两个字是真的在夸她。
宋明月跑到南荣儿身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砸吧嘴无奈道:“这一身大家闺秀一般淡雅宁质的白纱裙被你这么一穿,还真就穿出了如此接地气的感觉。”
“啊?”南荣儿一愣,低头打量着自己,见这好好的外衫袖口被自己撸起来塞在胳膊肘上边,白纱裙更是乱七八糟盘在了腰间,就算绣裤也被自己挽起裤腿,露出了半截小腿,活像一个打渔刚回来的山姑。
“那个……”南荣儿俏脸一红,挠着头道:“我习惯了。”
她自己也不会复杂的头饰盘带,在宗师山的这几天只是简单的扎了一下头发而已。
宋明月捧腹大笑:“真难为你了!哈哈哈!”
“切!臭小子!”南荣儿一瞪眼:“有本事我考好了兔子你别吃!”
“凭什么不吃!”
宋明月寸步不让,二人又争论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