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寺门口,侍卫回来,道:“跟我进去吧。”
秦三丰这才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楞严寺,一路拐拐绕绕,被带到了刑堂之上。
这刑堂的布局和大西国纠察宫内的布局极为相似,看得秦三丰有点精神恍惚,差点产生了自己又被抓回了纠察宫的错觉。
刑堂上坐楞严寺常侍郎胡山,呵斥道:“大胆,还不跪下!”
这一声大喝,配合着刑堂肃杀的气氛,以及长年累月的血腥杀气,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吓瘫了。
但秦三丰再怎么落魄,他最少也还是一名修士!
一位先天巅峰境界的修士!
修士的傲骨,不是世俗刑堂能够恐吓的。
只是秦三丰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求速战速决赶紧回去拿解药,故此干脆利落噗通一声单膝下跪道:“在下大西国密使,张猛!”
谨慎起见,他还是隐藏了真实姓名。
“张猛?给我双膝跪下!”胡山又是一声大喝!
“你!”秦三丰怒视胡山,却没有再跪。
第一次单膝下跪,他已经给了对方面子。而且他的目标是许鸿飞,而不是面前这个对他呼来喝去的副手。
一旁侍卫见秦三丰并没有再继续跪另一条腿,便连忙上前要踹秦三丰的另一条腿,可任凭他们怎么踹,秦三丰周身深红色的真力护体,竟然动不得他分毫。
“是修士?”胡山的眼中产生了一丝忌惮:“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过了,是大西国密使。”
“说谎!”胡山低喝:“大西国竟然舍得派一位先天境界的修士前来送信?就不怕你回不去了?”
“我本就是戴罪将死之人,他们怎么会舍不得?”秦三丰冷笑。
胡山摸着自己的小胡茬:“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给老子说清楚,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是这里的老大吗?”秦三丰冷笑道:“我要找许鸿飞许御座,不是你,你最好把许御座叫来,不然后果你同样承担不起。”
“大胆!”胡山忽的暴喝:“张猛,这是什么地方你清楚,你以为给老子扮演硬汉就管用吗?告诉你,一点用都没有。你闻闻,这座刑堂上有没有你们大西国人的血味?”
“我再说一次,我要见许鸿飞。”秦三丰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胡山,带着一种鄙夷忽的大喊道:“许御座!我要见的是你,不是你手下这群跳梁小丑!还请现身一见!”
“你!”胡山闻言,大怒:“你他……”
“住口。”胡山刚要骂出声,就听得屏风之后许鸿飞那淡淡的,带有威严的声音传来:“退下吧。”
胡山脸色惭愧,恭敬道:“是,御座!”
随后,许鸿飞缓缓坐在了主座上,笑问:“这位先生,起来说话。来人,看座!”
秦三丰见来人,脸色略微缓和,朝许鸿飞拱了拱手,这才款款入座:“这位可是许御座?”
“正是本座。”许鸿飞呵呵笑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张猛。”
“不要拿这个来搪塞本座。”许鸿飞依旧面带微笑:“这位先生,本座给足了你面子,但是你可不能不给本座面子。”
秦三丰面色微变:“贫道不明白许御座的意思。”
许鸿飞捋着胡须,侃侃而谈:“这位先生来自大西国京都,而京都之内的官宦贵族门下,没有一个叫掌门的先天巅峰境界修士。”
此言一出,秦三丰神情有些凝重。
许鸿飞继续道:“之前大西国的大皇子门下有一道士,先天巅峰修为,因为谋害五皇子妃而锒铛入狱,之后便传出他逃离的消息。而先生刚进门时又说你本就是戴罪之人,故此,你就是那个道士,对吗,秦三丰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