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

他一直在叫她，因为礼堂里面有些吵，所以每次说话的时候，两个人都靠的很近。

杜蘅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烫。

“好了，你别吵了。”杜蘅从包里掏出一颗糖剥了塞到封阳嘴里，“吃糖。”

是她昨天晚上去店里拿的，还有很多种味道。

刚才塞到封阳嘴里的，是芒果的。

封阳甜眯了眼睛，高兴地晃了两下脑袋。

他一点一点地抿着嘴里的糖，生怕一会儿就没了。

杜蘅笑了笑，在他面前摊开手心：“还要吗？”

封阳点了两下头，看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拿了一颗。

杜蘅见状，把手里的糖都塞给了他：“都给你，慢慢吃。”

封阳愣了一会儿，才极小声地应了下。

杜蘅没再管他，撑着下巴把目光投向前面台子上的演出。

五六个女孩子在上面跳街舞，动作很带感，杜蘅轻笑一声，手指轻打着节拍。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少年，看着她的，贪恋的目光。

多好的人啊……如果，能再靠近一些就好了。

终于等到兰思丝上台的时候，杜蘅已经玩儿了许久的游戏了。

一首歌唱完，节目并没有多出色，不过也算是满足了兰思丝出风头的心思，下面有不少男生吹着口哨朝着台上挥手。

心思飘远，有一抖点到了数字旁边的炸弹。

杜蘅撇了撇嘴，刚想锁屏，一只长得相当漂亮的手就伸了过来。

“你想玩啊？”她看向封阳。

封阳点了下头，接过了杜蘅递过来的手机。

虽然他是第一次观看学校的演出，但是过了这么久，他也意识到杜蘅一直兴致缺缺的原因。

因为真的很无聊，唱歌跳舞诗朗诵，轮着来还经常重样。

……

“手怎么回事？”赵良穆接过封阳手里的书包，“听你们班主任说，是今天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

封阳抬眸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赵良穆抬手揉了下封阳的脑袋，忽然发现他头发长长了些。

“回去给你把头发剪了吧。”

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在通知。

封阳又嗯了一声。

“身上还疼不疼，我昨天也是气急了，别和我生气了？”

封阳有时候觉得，赵良穆这人挺矛盾的。

有好几次在打了他一顿之后，又抱着他哭一场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也不想这样。

封阳是怕他的，也是恨他的，但是又是他领养了他。

其实封阳自己也是矛盾的，他知道自己怕他恨他，但是好像又不止是这样。

他不想去想这些。

……

“兰思丝，你跟我到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