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瞒不住李家主,我现在已经是闲人一个了,所有的政务都让杨赞图那老匹夫把持了,根本不给我插手的机会!”顾正德心中既恨,可又无可耐何地说道。
“别驾可知自己死期将至?”李天和标志性地眯着双眼,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此话怎讲?”没有人会不关心自己的死活,顾正德着急地问道。
“别驾以往做过的事情,足以别驾死上百次,而杨赞图仅仅是架空别驾,别驾可知这是为何?”李天和引导着问道。
“那老匹夫若敢对我动手,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谁先死!”顾正德一改官员的谄媚,面露凶色,就像是个穷凶极恶的刑徒。
“正是如此,杨赞图就是担心别驾你奋起一击,因为如今泉州城已经彻底空虚了。”
“那依李家主的意思是?”顾正德也不是傻子,他心中慢慢地察觉了这次李天和约见他的目的。
“不瞒别驾,朝廷大军已经南下泉州,那王继晋此时怕是早已自身难保了。若在天军兵临城下之前,我们夺下泉州,那便是大功一件!”李天和右手在脖颈间轻轻一抹,小声地说道。
“这,这让在下考虑一二!”顾正德陷入了沉思,自古以来文官做事总是顾虑许多,所以便流传着一句话叫做文人造反,十年不成。
“杨赞图名士也,若是一直拖延,怕是夜长梦多,日久生变啊,别驾还要早做决断啊!”李天和进一步催促道。
顾正德满头大汗,不断地用袖口拂去额间的汗水,心中纠结,还是难以下决定。
“咚咚咚!”书房门口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心中一慌,毕竟现在谈论的是造反的大事。
“谁?”李天和小心地说道。
“父亲,是我,有一个好消息。”李兴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李天和喊道:“进来吧!”
李天和端着茶水,满脸笑容,走了进来。
方才放下托盘,他就忍不住说道:“父亲,顾别驾,好消息啊!”
“怎么了?”顾正德抢先问道。
“今日杨赞图又调了数百家丁出城北上,看来王继晋真的是顶不住了。现在泉州城内仅剩数百守兵了!”李天和看了顾正德一眼,大笑地说道。
“哈哈,天助我也,顾别驾你若是不敢,那就由我李家单独起事了。我李家精锐家丁千人,这次定要夺下这所泉州城。”李天和看着顾正德,故意刺激他说道。
“既然如此,加在下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下官愿意跟随李家主还泉州一个朗朗乾坤!”顾正德突然抬起头,眼中有了决意,豪气地说道。
“好!顾别驾不愧为泉州的父母官,既如此,还望顾别驾早些回去召集人马。事不宜迟,今日准备妥当,明晚子时,便共举大事,迟则生变!”李天和继续趁热打铁,不断催促于他。
“那在下就告辞,这就回去召集人马,一日之内,我只能找到些忠心下属,还有各部衙役数百人,起事主要还得靠李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