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泉州左手握着草束,右手拿着武器,直冲敌军散乱的阵列。
由于遭受突然袭击,敌军难以构建稳固的防御,一时间被泉州军砍杀得人仰马翻。
同时敌军又缺乏上官的指令,各自为战下,反而失去了人数的优势,抵挡不住,一一身亡。
没过多久,在血的震慑下,越来越多的敌军开始叛逃。
本身,押送粮草的辎重兵就非精锐,遇到这种阵仗,哪儿能坚持下来。
叛军前方的战兵被巨石所隔离,且钟山隘口处的山貌陡峭,难以攀爬。
就算有少量的士兵爬上山来,也是杯水车薪,反而是来送死。
朱文贵心中万分着急,不断催促士卒搬开巨石。
可是毕竟是隘口处,最多只能容纳两百余人,若想搬开巨石,仅凭这点儿人,又无其他工具,短时间内必定是难以搬开。
至于敌军后方的战兵,此刻也不能上前。
这还得万分感谢那些逃兵,前方道路已经封死,他们唯一得生路就是向后逃。
因此人挤人,反而像一堵墙般,堵住了后方向前的路。
为了逃命,人总能冲昏头脑,逃兵不敢面对泉州军,拼命后撤,一时间,人踩人,竟死伤无数。
更是王继晋惊喜的是,逃兵后撤时居然和后方战兵起了冲突,双方刀兵相向,还闹起了内乱。
看到此景,王继晋心中并未轻松,他必须得快,如果前方巨石被移开,朱文贵下令围歼,那泉州军就插翅难飞,死路一条了。
“快,不要理会逃兵,浇上火油,烧掉粮草!”将手中得火油泼向一架粮车后,王继晋大喊道。
此前也交代过士卒,尽管战场混乱,但当看到王继晋浇火油后,士兵们也立刻按照计划行动起来。
放干草的放干草,浇火油的浇火油。只需点燃后,一时间,粮草上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火。
两万人所带的粮草众多,需要一辆辆粮车点燃,是需要一些时间。
战场总是瞬息万变,不一会儿,方才还战作一团的后方,现在辎重兵们吃了苦头,死了些人,如今已经乖乖蹲在一旁,束手就擒。
“废物!再坚持久一点久好了!”王继晋心中唾弃道。
“罗鹏,罗鹏!你立刻领人,推上燃烧的粮草,阻挡来敌!”
“遵命!”
罗鹏也不含糊,往常一匹马才能拉动的粮草,他一手便推起,口中还指挥道:“二营兄弟们,随我来!”
战斗中,士兵往往容易被打乱编制。而一场战争中,越能保证阵列,保持编制的队伍,就越是精兵,战争的胜率就越大。
在离开泉州城前,王继晋将泉州军划分为三大营。
每个营各有一千将士。一营由王继晋亲自指挥,二营交给了罗鹏带领,三营则由吕良平负责。
罗鹏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将士回应,四、五人一组,推上各自身边最近的粮车,一同御敌。
“吕良平,你快速组织士兵,准备撤离!”
“遵命!”吕良平微微皱眉,带很果断地执行军令。
大战伊始,罗鹏、吕良平便一直围在王继晋的身边,一方面是为了更方便地听从指令,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地护卫王继晋的安全。
毕竟王继晋才是泉州军的主心骨,泉州军少谁都行,唯一就是不能少他。他不在了,泉州军便不在了。
只需不要一刻钟,就能焚毁所有的粮食,没有了粮食,敌军便不攻自破。
但在王继晋的心里,隐隐有一种焦虑感,尽管离去就意味错失了扩大战果的最好时机。
他心里的不安告诉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依照计划,全军上山,向南撤离,南边的山路已经被泉州军修整,对于数千人的行军,走上一次,还是不成问题。
很快王继晋和吕良平领兵上山,王继晋命令道:“你先领着将士后撤,我等罗鹏上来!”
吕良平刚想拒绝,他怎能把主公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