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子完好无损席慕发下心来,慢慢挪着椅子靠近周词,扶着她越来越歪的脑袋:“你可别告诉我你醉了啊。”
周词笑了:“不能,这才多少啊。我就是容易上脸,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席慕扶着她的脑袋,给她摆正了,但一直扶不正索性就由着她枕着他的手。
“你也不是什么嫉恶如仇的人,怎么就冲动着打他了呢?”
“因为啊……”他骂你,他敢骂你我就敢揍他。
席慕想半天后面那句话还是没说出来,把周词拉起来,“你休息的时间快到了吧,回家吧。还去我家?”
周词摇头:“我家。我今天刚收拾完,不住可不就是白收拾了嘛。”
“那我也去你家。”
“你可拉倒吧,没地方给你住。再说了,离医院多远啊,你明天还打算六点起床啊。”周词说道,“对了,远远告诉我事情也是我给逼得,你可不能因为我不在就欺负她啊。”
“她不欺负我就万事大吉了。”席慕回道。
外面有些冷,进车里不免打了个寒颤,加上喝了点小酒,又打了一颤,席慕见状从后面拿出一条毛毯,给周词盖上,周词也不拒绝,反正她现在也懒得动。
一路上两人也怎么聊天,但气氛却不尴尬,这就是相处久了磨合出来得默契吧。真的要从朋友变个身份,这种默契是不是也会发生变化而消失殆尽呢。
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尤其是今晚,喝酒那会她多想把自己灌醉啊,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得把事情捅破算了,可是自己就是喝不醉可怎么办呢,这也算间接阻止她做错误的事吧。
思绪这么多可能是因为陆远远的事吧,想着陆远远的事看着发展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别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的友情了,她还能不知道陆远远嘛,别看她人面前一副不情愿一副被强迫的模样,但她内心指不定有多骚动呢。眼瞅着陆远远也定了,她就有些着急了,本来一开始也不应该的,她一开始和陆远远都是不婚主义者,而席慕的身边半个女生都没有,她也不担心有人取而代之,而无征兆的陆远远就有人了,她可不是心里也有些痒了么。
席慕给周词送到楼底下,嘱咐了两句就调转方向盘。这里几乎都是给军人分配的楼层,而且周词本身就会点东西,也不怕有什么事。
周词看着席慕的车使出去,还没等回头就听见一声:“接招。”
幸得周词手里没什么东西,转身给挡住劈过来的手臂,这边还没缓过来这边脚又抬起来了,刚给拦住横踢一掌差点又给劈独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