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人去请了,这会儿估摸着也该到了。”
“请的哪家的大夫?靠不靠得住?”
“张家的。”
“可知为何突然晕倒过去?”
丫头摇了摇头:“想必是奶奶的事儿传到老爷耳朵里给气着了。”
任竹儿一听张家的,也算是他们平常人家请得起最好的大夫了,这石宁镇虽大多数都是做药材生意的,也竟都懂些医理,可不过是些平常的小病小痛能自家配了药也就医治了,这要是赶上个紧急的关键的还是得请大夫来看。
任竹儿到的时候张大夫也刚到,一人往前一人在后一同上了药铺的二层阁楼。
那张家今儿也刚上个忙的时候,家里两位少爷都出门看诊去,只留的一个老父亲在,张老大夫年纪大了手脚也慢,一步三摇的好不容易跟着爬上了阁楼,被任竹儿一把接过半扶半拉着给送到了一张窄小的卧榻前。
张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赶忙伸出手来摸任老爷的脉搏,一摸吓了一激灵,又恐怕是自己弄错了,顺势看了眸子,探了鼻息,才缓缓起身。
看着任竹儿慢慢摇了摇头就准备要走。
“张大夫,大夫。”任竹儿见状一把拉住他,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
“大夫,您连药箱都没打开呢!怎么这会儿就要走。”
“姑娘,还是准备准备后事吧!”张老大夫干枯哑涩的声音。
任竹儿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愣愣的看着床榻上干瘦如材的父亲。
房间里几个丫头小厮见状也都哭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