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厨房里烧着一股小火,灶台上熬的养胃清粥,桃溪搭拉着脑袋坐在一旁守着。
任竹儿一日未吃东西,怕她身子经不住桃溪想着好歹给熬着粥食,容易下咽的,多少吃些。
粥送过去的时候看见任竹儿穿着衣裳歪在床榻上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外头来了些人,个个人高马大的把门砸的震天响,领头的正是赌坊前厅见过几次的伙计了。
桃溪一看哪敢开门,隔着门缝喊:“什么事儿?找何人?”
“自是找你家小姐来了。”门外伙计回。
“小姐可不曾欠你们什么的。”
伙计笑了起来:“是,可你家小姐的娘欠了,这会儿人跑了,我们也只管找小姐要来。”
说着,只听“砰”一声巨响,几个打手合力将门直接给踹开了,桃溪躲闪不急被门推飞出去一个屁股蹲摔到在地上疼的大叫。
不远处巷子口春伊姑娘正巧来给任竹儿送东西见了这一幕,心想着这时倒也别送去了,转身往另一头急忙跑了去消失在这处。
赌坊的人前前后后都闯了进任家,眼看着任家值钱的物件早都变卖出去,剩下的大多是些普通家用物品也不值几个钱,打的打砸的砸全给迫害干净了才是。
任竹儿这会儿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砸,也是毫无办法,更不想与这帮子小人们混搅拉扯。
这时外头来了一小厮,正是那二少爷身边的四儿,冲着里头喊:“你们要的自来拿了去便是,不必在这儿如此喊打喊杀,装那吓唬人的熊样子。”
赌坊伙计一听,随即让众人停了手,一时间这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四儿上前两步,站在廊下看了一眼众人,从衣襟里掏出一张房契。
“任姑娘,这是任老爷临终前交给我家老爷的,就怕有了此时这番景象,给姑娘您用来救急。”四儿语气温和的道。
赌坊伙计见了急忙上前,接过四儿手中的房契,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