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紧张之气正一步步上升,她该跑吗?为她的小命做最后的一点努力。
可再怎么跑也跑不过狼啊,何况此时的她紧张地腿脚发软,根本无力行走,双手紧握,感觉手心里的汗滔滔不绝,汗珠也开始出现在她的额头上,她竟然吓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徐汝忆以为他要把她撕成碎片时,他却停住了脚步,似乎看出她的手无足措,看出她的害怕,停顿了一下,转身便走了。
什么?他走了?
思绪万千,幻做泡影。
徐汝忆回归了现实,他们准备不吃白狼了,但却准备把他关起来,等候发落。
他们不允许徐汝忆探望那只白狼,她无奈的点头,他们怕她放走狼吧。
在府中数日有余,不禁又想起那抹雪白,第一次救那只白狼时已经心有余悸,为何这次还会救他?
她竟然连自己也捉摸不透了,是不是被那只白狼迷了心智。
“二姐,你在想什么?”七岁的徐盼囡眼巴巴的望着徐汝忆,小手摸了摸她的衣服。
坐在木椅上的徐子芩边刺绣边笑着说,“臭丫头肯定又思春了。”
徐子芩是徐汝忆的姐姐,比她大一岁,平日里就喜欢种养花和刺绣,典型一个世家的千金小姐,然而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像个千金小姐。
至于徐盼囡,才八岁,盼囡,很奇怪吧?一个女孩叫徐盼囡,其实是因为徐汝忆的爹爹太想要男孩了。
娘亲怀徐汝忆时,他便取名汝忆,就是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念着一个男娃娃降临到家里,汝忆,汝忆,就是这么来的,可惜徐汝忆是个女孩,爹爹的愿望也落空了。
等徐汝忆娘亲又怀一娃时,爹爹乐坏了,把名也直接取成徐盼囡,然而当爹爹看到徐盼囡依旧是女娃娃时,气竟然没缓过来,就这么走了。
徐汝忆的娘亲名叫离娘,自从丈夫死后,她便一手带大她们姐妹三个,其中的艰辛不必多说,所幸的是姐妹三个也都懂事,知道娘亲的不容易,没怎么惹她生气。
徐子芩更是连学堂不去了,专心致志的在家刺绣,卖刺绣好为娘亲减轻负担。
徐汝忆无视徐子芩的话,握住徐盼囡的小手,“没什么,对了,姐姐让你打听白狼的事,你打听清楚了么?”
“听闻......”徐盼囡顿了顿,似乎故意卖关子。
徐汝忆瞥了一眼徐盼囡,“什么啊?跟自家姐姐还卖关子。”
“二姐,我要吃糖葫芦。”徐盼囡昂起头露出甜甜的笑容对徐汝忆说道。
徐汝忆这才明白徐盼囡为何要东摸摸西摸摸她的衣服,原来是要找荷包啊。
要不是那些人千防万防的防着她,她才不会让这臭丫头打听事情。
徐汝忆无可奈何从衣服上取下荷包,甩给徐盼囡铜钱,徐盼囡兴高采烈的用小手接过铜钱后,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徐汝忆不由长叹一声,又得帮林府放羊了。徐盼囡前脚刚出去,沐誉后脚就进来了。
徐汝忆见他清秀的脸上似乎有些许怒气,让她不禁想到他是为白狼之事而来。
“阿忆,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把白狼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