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郁霖怔住了,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他的眼光扫过言魈的脸,喃喃自语:“你对我原来只是逢场作戏,从未动过真心,我还以为我可以做你心之归属,原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相比郁霖的暴躁,宋秉之就显得平静的多,因为宋秉之知晓现在目前的状况,都未可知,他更不能自乱阵脚。
“郁霖,还不走。”傅清玄对郁霖呵斥一声,虽然傅清玄的面容虽然依旧平静,但徐汝忆还是能够感觉到,傅清玄的身体似乎是在此时紧绷了许多。
因为他并不想看到郁霖这副为一个女人就黯然神伤,就焦躁不安的模样,随即又话里有话似的说了声,“人家既然无情,我们在这自作多情,不让外人看咱们笑话了吗?”
“师父。”郁霖极其不情愿的跟在傅清玄的身后,从此以后那个乐观欢笑的少女,也许在不久之后,就彻底离开他的身旁吧。
他对她的情有独钟,她却弃之如敝履。
徐汝忆也感受到郁霖此时的变化,看来郁霖是真心爱言魈,只是造化弄人,终究不是两情相悦。
傅清玄在经过徐汝忆身旁时,徐汝忆早已封闭了阴阳眼,她的神色淡然的低下头,轻声道:“清玄大人。”
“哼。”傅清玄冷哼一声,随即瞥了一眼徐汝忆,“你那点微弱的法力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傅清玄除了叶醉……”傅清玄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终究还是说了句,“还没怕过谁呢。”
叶醉?这个名字……徐汝忆在心中一震,在脑海里有一抹白衣胜雪的身影挥之不去。
傅清玄是臧潭最有威望的长者,按照辈分来说其次是闲云鹤,还有叶凡尘。
至于闲云鹤,在这三位长者中最慈祥的,臧潭子民也只知道他有个外号,也就是他给自己取了一个闲云野鹤的名字,那就是闲云鹤。
至于他的真实名字,臧潭中恐怕只有叶凡尘知晓,闲云鹤与叶凡尘在儿时就是伙伴,所以他知道自然不为奇怪。
闲云鹤说过名字不过是一个空名,叫什么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人行得正坐得端走得直就可以,对得起你的名字,对得起天与地。
其实,傅清玄对郭茵甚是不满,当然不止是郭茵还有后樟,后樟就是言魈的爹爹,他打心底里瞧不起后樟与郭茵。
对于后樟这种爱上人类侮辱臧潭侮辱狼妖的做法,他实在是不满至极。他至今为止都不明白为什么闲云鹤与叶凡尘最后同意郭茵留在臧潭和后樟在一起。
他之所以同意言魈与郁霖在一起,不过是怕郁霖伤心罢了,若不是他的弟子喜欢言魈,他定不会和后樟这样的妖打交道。
如今这个局面全是那个宋秉之那小子和徐汝忆造成的,他不由得对二人又讨厌了几分。而言魈说出的那些话他觉得是该考虑考虑言魈与郁霖的关系。
傅清玄与郁霖走后,后樟不一会就回府了,静谧的气氛显得几分不自然。
言魈被宋秉之揽在怀里,他心疼的看着言魈,而言魈只是一动不动的在他的怀里,抿抿嘴唇,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