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汝忆话刚刚说完,一个阳刚又带着一丝清澈透亮的声音在徐汝忆背后响起,“徐姑娘所言即是,宋公子,你既然知道言魈是故意让你离开,你如若离开,言魈又该如何?”
听到陌生的声音,徐汝忆目光飘远而迷茫,渐渐才恢复清明,落在男子的身上,问道:“这位是?”
“在下无迹。”那名青衣男子拱了拱手,想到什么又理所应当加上一句,这才缓缓出声:“言魈的大师兄。”
言魈的大师兄?
他终于出现了,一直以来也只知道言魈的二师兄郁霖。但这个大师兄却一直深藏不露。
徐汝忆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像一个努力上进的武林高手。
无迹是闲云鹤的弟子,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闲云鹤的弟子,而胡作非为,他是更加的努力习武。
只是那为什么这两日没看到他的身影呢?
无迹似看穿了徐汝忆的疑问,不吝啬的解答了她的疑问,“在下平常都在习武,很少见人。在下一直在山水之中练习武术,对世间的一切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最后一句他说的更是激扬澎湃,微风从他的身上席卷开来,及腰的长发翩翩起舞。
相比那个容易暴怒的郁霖,徐汝忆更对这个无迹产生敬佩之心。
“多谢二位好意,但我是必须回靖昔。”宋秉之轻轻的声音,犹如是在呢喃,低语间却带着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似乎九头牛也拉不回他。
温和的太阳照在无迹身上,使他的身体像是染上了一层神晖。他并未言语,却一改严谨的神情,一副了然于心带着玩味说道:“言魈要成亲了,你也不回去吗?”
宋秉之整个人犹如遭了雷击,瞬间呆滞,此刻的他在激动之下一连串的问了好几个问题,“什么?她成亲?怎么会?与谁?”
“她今日要与郁霖成亲,恐怕现在她已披上嫁衣,准备成新娘了。”
这些话犹如一个惊天动地的闪电一样地砸进了宋秉之的脑海,他身体微颤的看着无迹。
只觉得这种绝望仿佛黑暗希望,紧紧缠绕着他,让他仿徨无助像个孩子。
无迹话落,就感觉宋秉之不见了踪影,他嘴角勾起了然的笑容,无需细想都知晓他去了哪儿。
“无迹公子。”话落,徐汝忆看着无迹俊逸的面容,看来他也愿意让言魈与宋秉之相爱,那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有能够在一起的机会?
无迹下意识地回头,他的眼眸凝有触动心弦的认真,还未曾有人唤过他无迹公子,倒是也有些悦耳,他用着一丝他也未曾察觉的亲切说道:“姑娘有话就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