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发生了什么变故?”靳非灼极浅的笑意从他温润的唇角浮现,他手持一个茶杯,伴着浓浓的酒香,清冽干爽,真是快哉。
“你的细心我自然是比不过。”邑朝随意赞扬一句,然后娓娓道出,他把一个长方形的纸张递给靳非灼。
靳非灼接过邑朝的纸张,确实是他手下的笔迹,那是他派去监视叶廊生的谍子写着的纸条。
一切皆如靳将军所猜测那般,事情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希望靳将军做好最坏的打算。
“听宫里的人说,帝王似乎准备派四殿下出兵于榕戈,誓要将榕戈一举歼灭。”邑朝如清风般明媚的眼眸现如今也是为此担忧劳神。
这个叶廊生真是个危险人物。
臧潭与榕戈两国世世代代交好,如果两国开战,那么得利不会是臧潭,也不会是榕戈,而是其他的邻国。
这场战役臧潭还未做好万全的准备,叶廊生贸然出兵,此胜定会失败,还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榕戈与附近的邻国也关系如兄弟,邻国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就算臧潭侥幸胜利,名声已毁,也不可能再置身之外,任何的妖国便皆可以灭昏君为理由攻占臧潭。
叶廊生居心叵测,帝王竟然并未彻底将他看透,还是说另有隐情?
“他想要果真不止是皇位那么简单。”靳非灼嘴边冷然一笑,目光像是看向邑朝,却好像是没有看他,他的眼眸里却毫无笑意。
邑朝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可几句话交流下来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终于他还是转移问题问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这个话题似乎也有些沉重,但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友人为什么一夜之间成了如此模样?究竟是谁害他成这样。若令他知道实情,他定令要那人以命相偿。
“邑朝,那夜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靳非灼轻轻闭眸,然而最简单的动作却令他如扇的睫毛微微一颤,阴影却无法掩盖过去。
“罢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早日从苦痛里解救出来。”音落,邑朝又笑着故作轻松问道:“你天天在这庭院里不觉得沉闷吗?”
靳非灼睁开眸并未言语,从当上将军的那日起,沉闷二字从此与他既有缘亦无缘。
邑朝浅浅一笑,眼眸的光亮便像是能够照亮了整个世界,他提议说道:“我准备去东湖钓鱼,你同我一起去吧,正好就当散散心了。”
靳非灼极认真的想了想,似乎不参与国事后,好久没有出府过了,这次就当散散心。
片刻便收起了眼眸里的憧憬之色,对着他缓缓说道:“好。”
邑朝懒散的看了眼靳非灼那张看似薄情寡义实则重情重义的面容,淡淡一笑说道:“那好,我先回府准备鱼竿与蚯蚓。”
自从与邑朝去东湖钓了次鱼,靳非灼仿佛就喜欢上了钓鱼,三天两头地便去钓鱼。
西庭府的下人们见靳非灼终于愿意出府,一个个的倒是欣喜的很,别人再如何说靳非灼无用,身为西庭府的人还是向着靳非灼的。
邑朝目光落在靳非灼的身上,随即轻轻一笑,他脸色平静,却免不了一番打趣,说道:“非灼,我看你要改名灼鱼不可,靳灼鱼,哈哈,”
是夜,一抹黑影渐渐的行入靳非灼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