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柳云芊表情微滞，他继续说：“我也知道现在李惜月是他女朋友。”

“呵呵，所以呢？”柳云芊忽然笑了:“你是看我笑话？嘲笑我这么多年心心念念，人家却压根没将你放在心上？是觉得我很蠢，还是觉得我很可悲？”

“芊芊，我不是……”

“那现在你也看见了。我就是这么蠢，我就是这么没用。明明知道自己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明明他身边都有别人了，我还是放不下。我就是神经病，偏激，愚蠢，神志不清。我就是有病，你又能如何？”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却仍旧死死咬着牙倔强的盯着王沂辰。

那些肮脏的，黑暗的，见不得人的秘密埋藏在心底，它们会生根发芽，深深地根植在你的灵魂。人真是可悲又可笑，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深不见底的深渊。有的人惴惴不安，有的人甘之如饴。

别人对你弃之如敝，你却舔着脸视若珍宝。

“王沂辰，别用这种同情又怜悯的目光看我，我不需要，我就乐意像疯子一样活着……”

柳云芊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就突然僵住了。

王沂辰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摁在怀里，他的手按着她的头，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她听见他轻轻说：“芊芊，我没有嘲讽你，我是心疼你。”

“有些话，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我怕挑明了，你连见都不见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这样抱着你，哪怕你不需要，我也时刻准备着为你挡去所有的尖酸刻薄。

四年前出事儿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可那时候你精神状态不好，我怕刺激你。我给你时间抚慰伤口，也给我自己时间静下心来思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在乎多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