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吃惊地望着我说:有些事情真的不怪你妈,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你就去吧?
我喃喃地说道:时间回不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人各有命,顺其自然吧!
他见我态度坚定,多说无益,默默地回去了。
我是一个感情细腻,,恩怨分明,无比热烈且追求浪漫情怀的人,但我的舞台摆满了杯具。我抱怨过,逃避过,挣扎过,妥协过,憧憬过,但我什么也没有改变。
中午时分,我父亲买了些烧纸留祭祀用,并对我说:今天下午去上坟。
我奶奶哆哆嗦嗦地切韭菜,和点面,包了些饺子。
我把烧纸剪出一道道口子,能起到什么用途咱就不知道了,活的人地方有文化风俗差异,也许另一个世界也存在吧!
上坟必须下午或临近黄昏,太早他们不敢出来,也许这就是阴阳两隔吧!
天不早了,我,父亲,帅帅,我们爷孙三代去上坟。装好烧纸,水饺,还拎瓶白酒,走出了巷子。
主街道上,一片凌乱和狼藉:烂菜叶,鞭炮纸屑,方便袋子,宣传彩页到处都是,几条流浪狗在垃圾桶旁边搜寻着食物。儿时的现象永远不可能上演了:那时的年关,敲锣打鼓的,舞龙舞狮的,划旱船的,踩高跷的,挨家挨户送福讨巧的孩子们成群结队,欢声笑语多么的真切
今日,高楼取代了茅草房,围墙替代了篱笆,每家每户都相对拥有独立的空间,人与也没有了最初的坦诚,在最大利益化的驱使下,无不在攀比,伪装。
顺着主街朝北走,大约一公里,已是村落的尽头,白马河大堤被修成了一条公路,河床上栽上了白杨树。那条清澈,碧波粼粼的河水如今面目狰狞地陈横着,一股股臭气扑面而来,它曾经曼妙的身姿已经无可修复地被摧毁了。挖沙船把这里金黄的河沙掏空了,造纸厂的废水毒死了所有的鱼虾。
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物质富足了,岂不知牺牲了良好的生态环境作代价,春花秋水不会在现了。接踵而至的是大自然的惩罚:患癌症的,白血病的,疑难杂症的,不孕不育的,孩子畸形的……正可谓为了蝇头小利,殃及子孙啊!我不由感慨的同时,也暗自庆幸,我不再属于这里、我属于远方!
又沿着河堤向北走,不多远就下了河堤,由于水位的下降,和床上被贪婪的人们进行了开垦,这里被种上了小麦,果树,我们祖先的坟茔静静地躺在翠绿的小麦地里。
不远处,陈列着很多的坟头,有的人将墓地修的很精致,水泥砌的墓室,青石雕就的墓碑,有的栽上松树!攀比之心让死人也不得安宁了!
我的祖先们的坟头就是不起眼的小土堆,上面长满了枯萎的杂草。
我父亲对我说:从北向南,一连八个都是。他还对我说:曾经迁坟的时候,咱明末下葬的棺材仍然焕然如新,有人说是上好的楠木,有人说里面有不菲的宝贝。
我一笑置之,只是苦笑!
来的坟前,我每个坟头都点燃火纸,嘴l里念叨着:先人呐,快过年了,不肖的子孙给你们送钱了。
我又每个坟头放两个饺子,再浇上一点酒水,边磕头,边念叨:在那边别省,该吃吃,该喝喝,钱不够吱声。
烧纸呼呼滴燃烧,纸屑裹着火苗在半空中舞蹈,孩子边学我磕头,边问我: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吃饺子,他们住在地下吗?
童言无忌,只跟他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将来,这里才是我们永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