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孔随后点了首:你到底爱谁?
他的嗓子也很干净,在这种场合也是出类拔萃的。我们把热烈的掌声献给他,气氛一浪高过一浪。
三号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我身旁,我好怕在她炽热的眼神中迷失自己,但境界太美好,我问她:你老家是哪里的?
她附在我耳边说:东北!
她的气息扑在我脸上,连心都痒痒的!
我又问她:你怎么干这行?
她以无所谓的语气说:来钱快,说白了,哪个人活着不是演戏?
堕落总有堕落的理由,有需求才有市场,不必纠结了,美好与丑陋,跟我没有关系,她当下是以商品的形式出现,我就是消费者,谁高尚,谁虚伪,一丘之貉!
我对她的出现,心情是复杂的,总觉得好白菜都喂猪了,心里酸溜溜的。四哥和黄晓江五音不全地唱了一首好汉歌,出于礼貌,咱也啪啪地鼓掌。
他们又把麦克交到我的手里,我身边的三号说:咱俩合唱一首呗?
我同意了。
她点了一首:无言的结局,问我会不会,我笑了笑说:小菜一碟。
旋律缓缓响起,她的歌声很动听: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也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离开你,脸上不会有泪滴
特别是最后副歌部分:也许我会忘记,也许会更想你,也许以没有也许。
我面对她,竟然进入了角色,看她的眼神竟恋恋不舍。
他们的掌声打断了我的神游,游戏该结束了,你们不属于我!
孙玉孔给杰子他们打电话:把工具拿来,你们上来玩玩吧!
歌也唱完了,酒也喝完了,几个女人的工作也结束了,四哥把她们打发走,3号临出门还回头看一眼,不知道是看我还是看什么,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彼此温存过,到最后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交易就是交易,谁掺杂了感情,谁就输了。
杰子神神密密地从衣摆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瓶口上塑料吸管转了两个圈,还有一根管子通到瓶中的水里,黄晓江关好门,把身上的小包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朝锡箔纸上放一点点,拿出火机边烤边吸瓶口的管子,咕噜噜,咕噜噜,他吐出一口烟雾,迷愣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他紧接着把瓶子递给我,说:我怎么能先呢?对不起,对不起。
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冰啊!
我又激动,又新奇,又害怕,这玩意不得了,霍元甲就让这东西害了,因为这白精灵,我们民族成了“东亚病夫”。
他们的眼睛盯着我,杰子眼睛很不得把瓶子抢过吃了。
我转头看孙玉孔,他笑了笑,说:玩玩,没事!
我心一横,丢命别丢人,我学着黄晓江的样子,咕噜噜,咕噜噜,也吐出一口白雾。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玩。
他们觉得不过瘾,四哥掏出一个熟料袋,将锡箔纸摊平,把粉末倒上面,用身份证刮成几条,一手堵住一个鼻孔,另一个鼻孔冲粉末一吸溜,头一甩。
他们交给我,我只有舍命陪他们了。我竟呛的打了个喷嚏。
他们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或许在做着黄粱美梦,我倒无比的清醒。
突然,杰子把地上的西瓜皮,花生壳用手收集一堆,嘴里说着:我的,都是我的。
四哥笑了,问他:杰子,干什么这是?
杰子嘿嘿地笑着:哥,这是金子,宝石!他紧紧压住这些垃圾,或许,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他此时是最富有的。
他竟然达到了最高境界:幻觉!
我看破不说破,原来,他们的心里并不充实,颓废的灵魂,无望地挣扎,梦醒了,彼此还要继续生存,今天我过的开心吗?我不知道!但对人生有了更深的理解:遇见你们每个人,都是命运悯悯之中最好的安排!
时间不早了,该各回各家了。
杰子也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着,精神依然很亢奋。
出了的门,我和孙玉孔前往阿瓦山寨饭店去开车,他们都各自回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