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得早不过是怕夜辰白日出去暗查她找不见人而已。
优哉悠哉的,南无忧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回了东山王府,路过花园时,只见岳宗显那小小的身影正在挥舞着长剑,小小年纪已是有些锋芒。
而他身边站着的,则是一位严厉的老者。
“你就是岳宗显口中那位夫子???”
南无忧坐在了旁边的亭子中,剥着栗子道“正是老夫,你又是谁?”
那夫子神色严肃,对于南无忧这般随意的坐在亭子里有些不悦。
“我嘛,这王府一客人而已。”
南无忧很是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回答,视线则是在岳宗显的身上。
“你你你!!!一介女子怎的如此毫无形象,一点都没大家闺秀的模样。”
看着南无忧这般随意的样子,那夫子竟有些炸毛的指着南无忧道。
“我本就并非什么大家闺秀,而且,你也太顽固了。”
南无忧淡淡的回答,对于眼前这位夫子满是不喜。
这种顽固不化思想守旧的老顽固,她怕是做什么他都不会顺眼的。
“你,王府怎会有你这种客人!”
那老夫子只觉胸口气闷,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没有礼数的女子。
“这就不用你管了,只是老头儿,你把这孩子教的死板了些,别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南无忧看着岳宗显脸颊上不断话落的汗滴,想到那晚那孩子惨兮兮的模样不由道。
“十三岁了还什么孩子,身在王室,就应规规矩矩,努力成长,日后好为护我这岳奇山河做贡献。”
那夫子对于南无忧的批评很是愤怒,要不是怕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伤了她有损名声,他早就对她出手了。
“保护这岳奇河山????呵呵,看老先生应该见识也不少,这岳奇皇室如今是何德性,老先生应该清楚才对,这样的皇室,如何能使岳奇江山永固,而不是有朝一日被颠覆。”
南无忧可不是这岳奇国的人,因而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拐弯抹角。
“你这女子,休要胡说,我岳奇皇室自有天降气运,必能延绵千秋万载。”
那夫子就差要吐血了,看着南无忧的脸色愈发黑了起来。
“我本以为夫子只是迂腐了些,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冥顽不灵,当真是这岳奇之悲。”
南无忧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似是在考虑要不要向东山王提议为岳宗显换个夫子。
“你是哪家的丫头,改日我定要前去拜访一番。”
夫子只觉喉咙一甜,强忍下那胸口的气愤道。
“既然这岳奇皇室在你眼中那般的好,那我问你,当年年尧将军一事,你当如何定论。”
南无忧眉头一挑,眼神戏谑的看向夫子。
“你,你怎会知道此事,这却是我岳奇皇室一大污点,但当今圣上如今处事盛名,那只是他当年年轻气盛,如今亦是一代明君。”
夫子看着那皇宫的方向,心中满是敬畏之意。
“呵呵,欺辱在外抗阵杀敌将军的妻子,灭了人家全家,夫子竟只用污点二字轻轻拂了过去。岳奇有你这种人存在,不灭都难啊”
南无忧顿时没了兴致,缓缓起身,甩袖而去。
“噗!!!我岳奇怎会有你这种女子!”
夫子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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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后,南无忧不由淡淡的叹息了一声,这岳奇国如今看来,气运怕是真的要尽了。
她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但这一朝的颠覆,那一定是伴随着尸骨累累啊。
这样的话,又要多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