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还是害怕的，他从未在顾淮沨的那张脸上看到过如此凶狠愤怒的表情，他原以为，顾淮沨这次肯定是要下狠手揍他了。

因为这个心理，秦烨就算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少年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拳头，他的身体也在禁不住的颤抖。

苏瑜笙转了转手腕：“你搞这些小动作是为了什么？”

秦烨听到她的问话时愣了愣，反而问回去：“你……你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苏瑜笙：“……”

因为她是个冒牌货。

但即便心里慌得一批，苏瑜笙还是面上极其镇定的讽刺他：“我可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恩怨是非得让你想要我用命偿还的。”

秦烨被这话噎住，他的脑袋又低了几分。

就在苏瑜笙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时，秦烨终于缓缓开口：“花盆的事是我对不起你，那个时候我……我一心想着能毁掉你就好了，但当我真的那么做了我就后悔了，幸好你躲开了，对不起……”

“那偷我作业呢？”苏瑜笙忽然想到什么，道，“难不成是为了让我被老师扣平时分？”

“是……虽然那个不计入总成绩，但你也知道，那和拿奖学金有关系。”秦烨舔了舔唇，“我一直都很嫉妒你，从还未进这所学校的时候，我就很讨厌你。”

苏瑜笙无语凝噎，好一会儿才说：“你做这么多就为了那点儿钱，要不要脸？”

秦烨就像被深深刺痛到一般，忽然拔高声音：“你们这种人，怎么懂我的处境？！”

这儿虽人少，但不是毫无人经过，被秦烨这么一喊，有几个路人的视线已经望过来了。

苏瑜笙却似没看见一样，她沉下脸，冷声说道：“想要获奖拿钱不可耻，但用下作手段去竞争就是错的，人能穷，但不能穷志气，否则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不是自己实力换取的东西，永远都不属于你。”

“这回我放过你，但也只有这一次了。”

“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欺负顾……咳，人，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校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