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要名，学生要利，这样的交易很公平，由此衍生的学生竞争也是领导们愿意看见的，只有他们不断提升自己，才能为学校带来更大的利益效应。”顾淮沨轻轻捏了捏苏瑜笙的脸颊，轻笑道，“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心疼我？”

“因为……我觉得你也很不容易。”苏瑜笙鼓起勇气，皱巴着脸，道，“我实话实说，说错了你不要生气。”

顾淮沨挑了挑眉：“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苏瑜笙才不信他的鬼话，但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读书好一点儿的书呆子，但自从和你互换了以后，才发现在学生会里也会有人为难你，在班里也有像秦烨这样的人总是处心积虑想要把你拉出评比之外，甚至是竞赛……你或许也树敌无数，难怪你总是形单影只的，好像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为什么你待人那么冷漠。”苏瑜笙说着说着，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如添了蜜糖般甜腻，“所以以后，由我来当你朋友好不好？”

苏瑜笙双眸熠熠生辉，灿烂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她曾听过一句话，没有享受过被爱感觉的人是不会体会到爱人的快乐。

她想，顾淮沨就是如此，于是将自己的心全副武装，变得那么敏感，那么高冷，那么不近人情。

苏瑜笙见过他真正笑时是什么模样，那个模样的顾淮沨比任何光芒都要温暖。

叫她满怀私心地想要一辈子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