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的,来日方长嘛!”
楚牧峰和陈思德握了握手,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案件到此为止算是划上了句号,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了。
……
等到楚牧峰离开后,沙锦就走进办公室来,对着陈思德微微弯腰,恭恭敬敬地说道:“局长,赵毅然已经被关起来了,随时都能处决!”
“嗯,不着急,好好审审,看看还犯了什么事儿!”
当初陈思德是火上了头,按着以前在部队的习气,才直接将负责看守仓库的赵毅然抓起来要毙了。
现在既然说赵毅然已经是必死的结局,那么反而是不用着急。
毕竟楚牧峰已经将案件坐实,自己又何必着急,很快这么快让那个王八蛋吃花生米,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是,局长!”沙锦是心领神会。
“对了,沙锦,你跟着楚科长办案的这两天,有什么感觉没有?对他这个人怎么看?”陈思德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问道。
“楚科长吗?”
沙锦微微皱眉,沉吟片刻之后,十分认真地说道:“局长,我觉得楚科长是一个办事非常谨慎和周全的人,他能从很小的细节入手,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最终得出定论。”
“就像是这次的案子,最容易忽视的两个点,都被他重视起来。第一就是梁记酒馆的争吵,楚科长沿着这条线,顺着赵毅然送陈建宾回去的路线,竟然找到了目击者,那个黄包车夫。”
“第二就是从咱们这里人的口中,知道陈建宾是个做事很有章法和原则的人,他这样的人做事不可能只是辅助行动,而不留下任何资料。根据这一点,他则在陈建宾的家中,找到那个存放日记的密室。”
说到这里时,沙锦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这个人做事很客观,并不会说因为这个案件是风闻政事的章广盛请他帮忙,就对他的话无条件信任。”
“他应该是从最开始就没有放弃对赵毅然的怀疑,要不然也不可能说在他母亲居住的小院那边布控。”
“是啊!”
陈思德扭头看着沙锦缓缓说道:“难怪他能这么快就升到副科长的位置上来,果然是有真材实料。”
“这个楚牧峰不简单,以后要是说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他多走动走动,要知道咱们是分局,去警备厅本部请教工作也是应该的嘛。”
沙锦也是人精,立即明白局长的意思,笑着说道:“局长,我一定会多去跟楚科长虚心请教!”
看到局长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沙锦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陈思德则喃喃自语道:“厅长,您这用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一下就能挖出楚牧峰这个璞玉,真是让人佩服啊!”
……
楚牧峰不声不响地走了,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在仙踪区这边掀起了一场风浪,让他神探的名声更加响亮起来。
“胡麻画尸,还真挺悬乎,我听都没听说过。”
“楚科长果然有两把刷子,能放他赵毅然就能抓回来挨枪子!”
“你们说楚科长之前破获的那些案子都是怎么破的?有谁知道详细过程,说说呗。”
像是这样的议论在仙踪分局这边挺火爆。
可在警备厅本部那边也就那样。
谁都知道楚牧峰是下去办了个案,至于说到这个案子的侦破和话题度,他们在议论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多吃惊。
这事儿挺正常啊。
神探二字可不是浪得虚名。
楚牧峰就这样在下面也是声名鹊起。
……
破了赵毅然这个案子后的第二天就是周末,他也趁着这个休息时间,在一家叫做清风阁的茶楼雅室中和章广盛见了个面。
时不我待,有些事必须抓紧布局推动了。
坐在对面的章广盛情绪还是有些低落,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楚牧峰就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
“怎么,章社长,还在纠结赵毅然的事吗?”
“唉!”
章广盛惭愧至极地低下脑袋,声音低沉地说道:“是我连累了楚科长,您是因为我才出手,要是最后还因为这事将赵毅然放走,那我就没脸见人了。”
“想想陈建宾是那么一个好警员,结果就因为要举报揭发赵毅然的所作所为,便被他给杀了。而我还为了这样一个杀人凶手去求情去奔跑,就感觉这一切做得太不值当,我太傻了!”
“你说的很对,这都是赵毅然自己犯下的罪,和你没关系。又不是你让他去贪污**的,又不是说你让他去杀人毁尸灭迹。”
“作为好友兄弟,你做得已经够仁至义尽,你甚至还为他照顾年迈的老母亲,没有谁能比你做的还好。”
“所以你只要记着,问心无愧就成,至于说到其余事,和你无关,不必纠结!你又不是他的爹妈,难道说还能替他做主吗?”
楚牧峰挥挥手为这个话题盖棺定论,然后把玩着眼前的茶杯,眼神深邃地看过来。
就在他刚想要张嘴说话的时候,对面的章广盛已经是拿出来一个文件袋,很坦然地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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