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其实并不是刚回来,而是在门外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他见到**与袁绍二人交谈正酣,且兴致渐浓,便一直没有出来打扰两人,想让二人好好亲近一下。
身为袁家现在的话事人,袁隗其实挺想让**与袁绍多亲近亲近的,毕竟今后的袁家掌门人多半就要在袁绍,袁术两兄弟中选出。
虽说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自家几个儿子中没有一个能够与袁绍,袁术相提并论的,自家子嗣不昌,袁家的未来自然便掌握在了此二人手中。
**是自己的女婿,手中又拥有着不小的人脉,前途远大,于公于私,都应该促成**与袁绍的联合,让**成为帮助袁家洗脱袁赦影响的重要一环。
隐蔽地轻声低叹了一会儿,袁隗缓步坐回了主位,眉目含笑地瞥了几人一眼,说道:
“以往本初隐居于洛,不欲出仕便罢,而今本初应大将军召,为侍御史,与宁安同朝为官,加之你二人又皆是我亲近的后辈,平日里还需多亲近亲近,相互关照为是。”
**点头称诺,朝着袁绍一拱手,说道:
“林位卑德薄,初至洛阳,朝中种种忌讳皆不知,远不如本初深谋远虑,了解当世实事,今后还请本初兄多多关照才是。”
袁绍嘴角上扬,微微轻笑,对着**拱手还礼道;
“宁安身居要职,举止行事有度,才智超绝,所欠缺者无非少许经验罢了,为兄又怎敢大言不惭的去说关照宁安,今后当是宁安关照我才对。”
“岂敢.......”
又是一番推脱与寒暄,直到袁隗轻咳了两声,二人才停下了这种毫无营养的废话。
端坐着,袁隗将视线转而投向了**,脸色却不似刚才,而是稍稍有几分忧虑,说道:
“见宁安与本初宁安和睦非常,老夫一时喜从心来,竟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一件大事想要告诉宁安。”
接着朝袁澹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下去,可是袁澹雅却一直视而不见,依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饮着酒,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没有管父女之间的小动作,只是见袁隗变换了脸色,**便也随即站了起来,对着袁隗恭敬一礼,神情严肃地说道:
“不知有何事,还请司徒到来!”
袁隗微微颔首,朝着**打了个手势,示意**坐下,说道:
“前些日子,我从族叔那里听闻,说十常侍张让因子师曾上书参过他,便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子师。
我本欲派人前去通知子师一声,好让子师早早准备,可争锋今日宁安到我家中,那便就一事不劳二主,劳烦宁安回去后好好劝劝子师。”
**眉关紧锁,朝着袁隗点头,心中有一丝波动,拱手说道:
“林已知道,还轻司徒放心。”
见**面色阴沉,袁隗的嘴角先是微翘了一下,可随即又变成了大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