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车已经开始走了起来,**便看着王福说道:
“福伯,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王福点了点头,面色苍白地说道:
“使君下狱了,说是大肆捕杀耕牛,现在夫人都快急疯了。”
“嗯!”**神色一凛,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几乎都要快挤出墨来了,心中稍稍一合计,便知道是张让出手准备报复王允了。
匆匆地赶回了王允家,只见整个府中都炸锅了,王允的夫人陈氏坐在正堂,面色焦急,心中更是忧虑万分。
身为夫妻,平日里她自然深知王允的底细,心里更是清楚,像王允那样自视清高的人又怎会去做这等事,便知王允是被奸人陷害,但问题也就在这儿,自入京来,她便时不时地会从王允或是其他京中贵妇口中听说一些正直的官员因被陷害而满门抄斩的故事,这又让她如何不惊,如何不害怕。
看见**回来,陈氏一下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满脸忧愁地对着**说道:
“宁安,如今之事你也知晓了,你舅父这样,我等该怎么办?”
**给陈氏递过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面色平静的说道:
“是中常侍张让出手了,估计是想报舅父上次的谏言之仇,不过舅母也还请放心,朝中有杨公在,张让他没这么容易得逞的。”
陈氏微微颔首,听到了杨公二字,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朝着**行礼道:
“我等妇道人家,对于这朝中之事是不甚了解的,现在也就全拜托宁安了。”
**立即扶住了陈氏,说道:
“我父母早亡,使我流落至今,得幸有舅父舅母相助,让我在洛阳得以站稳脚跟,舅父与舅母将我视为己出,我也当将舅父舅母视作亲生父母看待,到了而今,舅母又何必言谢,这不是见外吗?”
陈氏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对着**说道:
“事不宜迟,宁安还是早些去杨公府上吧!而今这种情况实在是让我心神不宁。”
说罢杨氏便举着手帕,眼泪便要夺眶而出。
“好,舅母还请放心,我这就去。”**随即两眼一瞥,语气冰冷地对着张金说道:“张金,你留一下,切莫让宵小之辈趁机生乱。”
“还请主公放心,有我在此,绝不会出任何乱子。”张金一抱手,满脸通红,很是激动,自认为自己已是可以让**托付家小的合格家臣了。
说完,**便带着赵银、刘芒等少数侍卫赶到了杨赐府上。
杨赐正坐在榻上,面色不善,看见**便立即招手让**坐在了自己身边。
**也没有客气,躬身行礼后便坐到了一旁。
“子师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张让竟如此无耻,竟诬陷子师擅杀耕牛,刚刚经历了黄巾之乱,整个豫州都找不出几头牛来,他竟还好意思说子师杀牛数十,真当我等是孺子可欺么?”
**眼角抽搐了两下,感觉杨赐想东西的角度有些奇诡,可**又转念一想,便有些释然了,一个世家连牛都没摔死过,那还好意思叫世家?大惊小怪的。
(两千石:汉官秩(俸禄),又为郡守(太守)的通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