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正常开车啊。”丁志举挠挠油乎乎的脑袋,“可能有点儿疲劳驾驶吧,事儿都赶一块去了,没来得及休息。”
丁志举说话间满是懊悔,“当时我开着车子在省道,路挺暗的,又没什么车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儿,谁能想到大马路有人走啊。”
“那会儿手机又刚好进来个电话,我低头拿手机的工夫,就撞人了。”丁志举回忆起来眼神仍旧惊恐,“那个男人被撞之后自己从地爬起来,满头的血,血掌印都拍到我车玻璃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昏迷了啊。顺着我车前头滑到地。”丁志举回着话咂么出不对味儿来了,“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问我啊......我可是主动给平安所报案了,问题所有人都说什么也没瞧见。”
“我都怀疑是不是去了一伙瞎子。”
“你能不能别老说你自己的猜测。”钟天明一巴掌直接拍到他脑袋。
“兄弟这回实在是没辙了,麻烦你帮忙跟大师签根线吧。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倒霉。”丁志举捂着脑袋叹气。
“我从半年开始接手家里的玉石生意之后就一直不顺,先是安排的货车出了岔子,还没出西疆地界就直接从盘山公路侧翻,直接滚下断崖了。司机生死不知,四吨多的玉原石碎的碎,还特么有摔没的。”
“那破地方压根没有监控,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给捡跑了,最后就剩下一个人高的大块,可能是因为太沉才没人动,挺到救援队感到给运回来了。”
“现在一条供应链从原材料直接折了,天明你也知道,丁家是吃玉石全线的,没有新原料,生产线动不了工。翻车这事,被媒体大肆宣传,丁家股票大跌,现金流又开始吃紧,短时间又匀不出钱去采购新的原料。退一步讲,就算有钱,一时间也难以找到足够等质量的货源。”
钟天明手指在桌一下下敲着,“确实挺倒霉的,但也没听出什么异常。”
“车祸只是意外吧,可能是车厢内玉石货物摆放不均,才导致的车厢侧翻。你那块玉石不是很大。”
“对,我话还没说完,晦气的就是那块玉石!”丁志举颓丧的叹口气,“我当时就不应该决定把它开出来,而应该直接拉出去拍卖重新凑普通原料的本金。”
“你们丁家玉石采购应该是专门聘请的专家吧。”按理说丁家做玉石生意这么多年,总不至于在大玉还打眼。
“艹,别提了,就是那混蛋跟我讲这块大原料里有极品好玉,而且分量不轻,我才决定要把玉石切出来的。”丁志举一听钟天明提到专家,表情登时愤怒,恨不得人在手边好供他撕一撕。
林远站在墙边兴致勃勃的听着。
他一直在这屋里,丁志举似乎一直没注意到他啊。就这观察力,也好意思说自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难道粗神经的人能看到的东西比较多?
“你直接说开玉的时候到底怎么了吧,没切出玉来?”钟天明其实不介意听废话,但这废话还会长腿跟着专家飞到怎么处置人家那还是尽早得了。
“要是真没切出来就特么好了,第一道就见玉了,还把玉给破开了。因为原石皮太薄,后来开石头是找了五个人慢慢打磨出来的......”
“艹,直接磨出来了一个玉人,第一刀切掉的,好特么巧不巧的是那个玉人的脸!......我都特么觉得晦气就是跟着那玉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