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叫你去近聊啊,你花钱雇人,再将歌词写成条子递去便是。”
“就你这文字,我学了这么半天都没记下一二,那些姑娘看了怎么能会。”赵玉瑾总算有些回过味来,“你是不是耍我啊”。
“怎么可能耍你。”林远义正言辞,“你见我在给你念这些词的时候,有念的哪次不一样过?我总不可能为了糊弄里,自创了这么多......这么一套文字吧。”林远内心长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说秃噜嘴了。
想在王城混下去,赵玉瑾这条大腿他可要抱好啊,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打也打不过,又身无分文。林远现在看着赵玉瑾的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一个行走的金库。
近乎很警觉地缩了缩脑袋,扔了钱袋子给他,“你能不能别用那么阴瘆的眼神盯着我。”
“还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喂!你现在可还没写够一百首唱词呢!”
“放心,不麻烦,刚不就心想事成了么?”
“什么玩意儿?心想事成?”赵玉瑾一脸的懵。
林远挑眉一笑,“我还想再见一次楚楚姑娘。”
“哎——你先别拒绝我,刚才你都答应人家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很多,你就在她哪天表演之后安排我们私下见一面就好了。我不介意近聊。”
赵玉瑾一个花生砸在林远脑门,“我看就你这耳朵还好使了。”
“你这脑子,简直变得比以前还要神神道道。”
林远怀里揣的简直不是银子,那是走在大街的勇气!
先是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刚才对他吸引力十足的小吃,可惜咬一口包子油腻腻,还没有咸味,吃一口糖人除了甜就是甜到尽头的苦。这食物比现代做的那些可难吃多了。
多年吃垃圾的功力让林远面不改色地将买了的东西都吃光,再没有尝试的**。
进成衣铺的时候,那裁缝一直拿眼斜着进门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看那架势就差开口哄人了。
估计是生意不景气,虽然频频朝林远这边转头,倒是没真开口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等林远拿了两套衣服,试也不试便要结账的时候,裁缝顿时眉开眼笑。
直接在店里换过衣服,林远又变回了最初时候那副清爽的公子样。
他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还挺满意,爽快付了银子,又找了间客栈住。
林远本来先开始更不要脸地想直接跟会赵玉瑾家,但是那货表情尴尬地跟林远另外约了碰面的时间,明显没想到静初先生能变成一块扒不下来的牛皮糖。
用赵玉瑾的话说,静初先生去了一趟两境通道,该找的人没找到,倒是把脑子给用坏了。
林远本身就不什么静初先生,被赵玉瑾调侃自然没什么反应,好吃好睡的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楚楚姑娘表演的日子。
这回林远从头到脚的装扮都特别有牌面——当然,最重要的是赵公子把他的腰牌留给他了。这块黑玉的牌子明显比他那块管用太多了。
林远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所有修仙之人用的都是黑玉牌,没有修为的贵族用的是白玉牌,他虽然身份是贵族,但浣月坊有了楚楚姑娘之后,整个地方跟着水涨船高。
非俢者不得入内,尤其在表演前后,安保可谓做的足足的。
那老鸨在一旁招呼着客人,听见手下人来报,有人持赵公子的身份牌出现了,便热情的迎了来。
见了林远,热情明显落下了好些势头。
“不知公子应如何称呼?怎么今日都快开演了,也没见到赵公子来?莫不是次跟我们楚楚私下会了面,大失所望?”
老鸨提高了音量,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林远微微蹙眉,不欲与她多做纠缠,避开人朝着记忆中的房间摸了过去。
那房间在二层,视线绝佳,刚好能够观看到一楼大堂中的表演舞台。
圆形的木质舞台铺了大红的方毯,毯子四角放置了香炉,白色烟气淼淼蒸腾,一架古琴前摆在了正中靠后的位置。
很快,身着一袭桃粉色流仙裙的钟楚楚便坐在了琴前。照旧是蒙了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这从高处往低处看,便是连眼睛也看不清。
这赵玉瑾来这儿恐怕真是听曲儿的。
林远心下腓腹时,表演正式开始,两侧登台了伴舞的几个丫头,这表演还不是独唱。
林远听着那首小苹果,台的四个美女动作跳的那叫一个整齐划一,一看先开始就排练了不短时间。难怪这钟楚楚一个表演搞二十多天,准备的够充分的。
等表演结束,那老鸨又台,拍那四个跳舞姑娘的初夜......
林远听着底下的人叫价,心里一时生出一股荒谬的感觉。
他现在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这是到了封建社会,比那个不通外界的村落还要封闭的世界。
但这个世界偏偏能修仙。
也是够魔幻的。
林远手指敲着茶盏,往外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个胖子正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的方向。
刚好是赵玉瑾订的房间对面,同样最佳观看角度。这胖子身份也不简单啊。
最关键的是,这胖子就算化成灰林远也不可能认错他。踏马这不就是前两天打过他的胖子吗?
林远果断——
站起身关了向外看表演的门。
眼不见心不烦。
楼下拍卖声还未停止,林远便听到了房门被轻叩的声响。
他赶忙打开门,进入的时衣衫也未换过的女人。
“姑娘来了,快请进。”
钟楚楚秀眉微蹙,“赵公子身在何处。”
“今日是我有事想找姑娘,放心,只问几个问题。”林远担心她误会,将解释放在了前面,又指了指自己身,“姑娘让我换过衣服再来,我可全听进去了”。
钟楚楚盯着林远想了两秒,才了然,“你是次穿女装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