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云晟闻言却是笑了,收回了视线,往赏荷院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本侯当真要因为,一个半真半假的道士,杀了自己刚出生便失去母亲的儿子?”
遂心跟上定远侯云晟的脚步,下意识的满是疑惑的开口说道:“半真半假?奴才瞧着那息风道长,满是仙风道骨啊?”
云晟听着遂心说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语气里也含了几分讽刺的意味:“仙风道骨?哼,怕不是包了什么祸心吧,连生辰八字都不问,就张口闭口什么煞气本源,什么除煞都是为本侯着想,怕是里外勾结,明着害景麒,要不是本侯仔细想了想,怕要一时被唬了过去!”
遂心经定远侯云晟一席话提点,也越发的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越想越不对劲,眼睛瞟了一眼朝晖阁,李嫣然所处的方向,低头不再说话,师父教过他,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若是非要知道,那便知道的越少越好……
赏荷院里间
司棋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她们的行礼细软,乳母抱着还在梦乡里的云景麒,满面的愁容:“这孩子刚生下不过一天,才见过几次面的父亲,便弃了他,要送到庄子上养着。
司棋你也真是,非要今天走,晚些时候再走也不迟,这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
还在收拾东西的司棋,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看向乳母眸子暗了暗,开口说道:“小少爷经不起折腾,今日也是要走的,侯爷不知道今日听了什么言语,错信小少爷是什么天生带煞。
今日这一出算是躲过去了,明日,后日都有人憋着要害我们小少爷呢。
咱们要快些走,别让别人再有机会,害了咱们的小少爷去。”
那乳母是个老实善良的人,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听了司棋的话,也恍然大悟,乳母点了点头,忙开口说道:“那我们要快些走,这些东西,司棋你放这儿,我收拾就是,快去喊你父亲,收拾东西,备了马车来。”
司棋闻言,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一眼乳母怀中,还在睡着的小少爷,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我便先去寻父亲去了,早些着走,也怕这雪下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