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等一下,我先帮你清空这场地,像这种以恶,以怨,以秽为食气的魔者,就算是一具魔偶身也是挺罕见。
我先打过一顿,你再练练手。”
傅先生指着开放式的楼上一角,围栏处站着一美女,张开的小嘴像是通往无底洞,把人欲之气连同人的阳气一起吸纳。
说完,他张口怒吼,声浪比所有音乐声都要隐蔽。
有人倒地,有人迷迷糊糊中走出舞厅。
阴冷的气息扩散,似厅内的视野陡然产生黑雾,让正吃的美女大怒。
“妖?”
她看着走廊出口的傅先生,如同野兽的眼睛充满毁灭**,“你真是给妖丢脸,有自由自在的妖不做,偏要投靠人族当走狗。”
“临死之言。”
傅先生高傲的姿态,手掌在身前一抓,舞厅产生幻化,如改天换地。
周围除了包括严谨在内的一人一妖一魔,再无其他人了。
“小小幻术在我这魔面前,你竟然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破。”
幻术并没有破,只是一具魔偶身,能有几分能耐,小瞧了傅先生。
傅先生没有动手,只是封锁在出口处,仿是静待魔送入蝙蝠口。
可惜,天不遂人愿。
魔偶身也不傻,不再浪费,从二楼翻身而下,半点没有女性手慢脚乱,而是行云流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
窸窸窣窣,严谨向前一步,声音落在丹海,涛涛不绝,耳蜗如雷贯耳。
可落在魔偶身却乱糟糟的杂音,半个字都没有听清。
傅先生看着严谨从身边经过,原本还想再削弱一番魔偶身后才让严谨试手,可现在从严谨身上,他竟感知到几分道渺。
思虑一下,他也没有制止。
“哈哈,一个小娃娃能耐我何?”
魔可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阴森森的魅笑,她仿是消失了。
不见踪影。
风忽起。
从肩包飞出三张“辟邪”符箓,落于严谨的指尖,似有什么在加持,诸邪退避之意大放光芒,如火如光,让一个悄然接近的女身如暴晒在罡阳之火。
滋滋。
外焦里嫩,一脸凶狠像。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诡异的焰火气息,烧得魔偶身极度难受,脸肉缓慢在融化了。
风越来越大,如狂风暴雨般,把四周的桌椅卷动起来。
双手并指,风儿在缠绕,锋芒之气大盛。
严谨的眼眸沉浸在某种意境,有的是冷静到极点的无情。
嗖。
风声尖啸刺耳。
魔偶身想逃,可不等她行动,天地就像是具现化,风拟天地,一阵扭曲,如天地合拢的压力把她镇压得动弹不得。
凝风而成的剑芒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似穿透一张白纸。
“嗯。”
被魔气寄身,化为魔偶身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没有救回的可能。
严谨也不怕出手过重,更没有感悟出自己的术法威力因何技巧而提升。
这有种像是本能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会了。
如今想再使一次却全无头绪,怪哉。
砰。
傅先生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本是想带严谨来见识一番,主力还是他,那料他最后成为观众。
街道外,响起一连串的警号。
回过神来的严谨,环视一圈四周,看着地上倒地的尸首,脸色有些难看。
粗粗一数,足有十几人救不活了。
乌鸦使站在门口看了眼倒在高桌的迎宾,作为一名老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先检查了面前的迎宾脉搏。
还活着,但气若游丝。
现场怪得很,路口有一群失了智的人呆望舞厅,应是有人出手了,只是报警号码主是学生,这就更有些怪了。
他看了眼有罡阳与魔性混杂外泄的舞厅走廊,手指一动,指挥着身后的人。
“来人,先带回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