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霍泽燔在她身后咬牙喊道,“我说不同你做了吗?”
沈长安背对着他的小脸噙上笑意,转过头去,眸色深深地说道:“五千两。”
“你!你不如去抢!”霍泽燔面色一惊,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
“我劝霍公子好好衡量,毕竟机会只有一次。”男娃模样的少女眸子微垂,形似乖巧,可唇角却透出狡黠的笑意。
“我怎么知道你的文章值不值五千两?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诓我?”霍泽燔皱眉问道。
沈长安不语,走到那旁的桌案旁,动腕研磨,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字,还未等墨迹干透就朝霍泽燔面前一推。
“霍公子自行决断吧。”
霍泽燔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将信将疑地拿起那张纸来看,可还没看多久,本还不屑一顾的神情却慢慢凝重起来。
纸上的诗句不过寥寥几行:“论何以礼治,当明礼在先。人君者,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
饶是霍泽燔这样不甚通诗书政治的人,也能感受到这几句开头的通达与深刻。
他的手抖了抖,眸子中带着不可置信缓缓抬起,看着眼前这不过十几岁的娃娃心中莫名升起了些寒意,那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惧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过了,高二公子,未来的才子。”沈长安笑的促狭,低声回道。
看着霍泽燔犹对着那几句策论怔愣的样子,沈长安一把抢过那张生宣,径直地丢进了桌上的焚炉中,继而正色问道,“所以霍公子,这生意,你到底做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