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妍和人发生冲突的事,李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虽然当时他人在武当山静修,但事关女孩安危,申惠敏和倪真凡又都参与其中,事后肯定要向他报备。
2000年,郑秀妍刚进入成为练习生的第一个冬天,一批年长的前辈因嫉妒女孩月考频频遭到李秀满老师的表扬,遂上前寻衅。
练习舞蹈时,为首的前辈假装重心不稳,一把将郑秀妍推倒在地。当时已经和女孩抱团的金孝渊、崔秀英直接冲了上去,正当双方剑拔弩张时,管理练习生的室长来到。
前辈欺负后辈,肯定是不对的。可后辈公然反抗前辈,在室长看来也是必须严肃处理的。毕竟整个寒国都在严格遵循前后辈制度,这种以下犯上的风气不能在他的管理下滋长。
室长打算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宁人。可郑秀妍不忍心帮自己出头的小伙伴受罚,拿起电话就给申惠敏拨了过去。
效果立竿见影,无论是否参与冲突事件,但凡和寻衅的前辈关系密切的练习生,一个不留,全部清退。
事情到此还没结束,仗着前辈身份肆意欺负后辈的人,能是什么好鸟?
被清退的练习生们不满公司的决定,纠结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打算在练习结束后给郑秀妍她们一点颜色看看。
没成想,傍晚时分,几十人的队伍刚在后门的小巷里集结完毕,就碰上了“恰巧出来遛弯”的倪真凡
随后的画面太美,连从几百米外的清潭派出所赶来的警察都不敢看。
公司后门,随处散落着的折断的球棒、甩棍等凶器和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暴力团伙”,让本不宽敞的小巷,显得愈发局促。
“修罗场”中心,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茕茕孑立,此时路灯还未亮起,只有男子嘴里叼着的烟卷忽明忽灭,映得粗犷而坚毅的面容时隐时现,宛若鬼神。
第二天一早,各家电视台早间新闻节目,纷纷播报了昨夜首尔警方打掉一个青少年组成的暴力犯罪社团的新闻。
检方和法院配合默契,不到两星期,就为所有在押人员找到了去处。成年人直接判刑,未成年人送去少管所,不过这都要等他们养好断胳膊断腿,从医院出院以后。
得到消息的李湛,满头黑线的看完“路人不经意间拍摄的呈堂证供”,不禁笑骂:暴力狂战士单方面殴打一群小混混,搞的好像方世玉独闯红花会救母似的,犊子都让倪真凡装圆了。
救母是不存在的,师叔的心上人是该叫师娘还是师婶,这是个问题。
对于申惠敏和倪真凡的过激行为,李湛本想斥责几句,对待一群普通人,真没必要如此心狠手辣。可话到嘴边,他又顿住了。
无论世家出身的申惠敏、李智昊,亦或深山修行的倪真凡,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强者为尊,根本没有什么众生平等、怜爱世人。
环境对一个人三观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不是拥有前世普通人的记忆,李湛觉得自己或许会比他们更加变本加厉,视普通人为蝼蚁。
既然将郑秀妍的安全托付给申惠敏和倪真凡,再给二人套上和他们人生理念相左的条条框框。一旦再有事情发生,难免会让二人缩手缩脚、顾此失彼,这是他更不希望看到的。
况且,如果真涉及到女孩的安危,他真能顾及到对方的身份是不是普通人么?这个问题,李湛心中自有答案
“暴力社团”事件在整个寒国轰动一时,坊间层出不穷的小道消息,更是众说纷纭。可真对事件来龙去脉了解一二的人,寥寥无几。
而围堵金泰妍的带头少女和沉默少女就是其中之二,甚至她们还亲眼目击了“社团”由诞生到覆灭的整个过程。
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突然全部被公司清退,哪怕并不是一个小团体,二人也不免心有戚戚。借着傍晚练习无人监管,跑到楼道窗口处抽烟解闷。
此时日暮西沉,残阳如血。借着渐渐暗淡的最后一缕余晖,二人依稀发现了“团伙”中的熟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来就不是华国人的专属技能,正当夕阳彻底沉没于地平线,她们幸灾乐祸essia一伙人今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一个身形魁梧、衣着邋遢的男人从正街转进小巷,来到众人面前,悠闲的点燃一支烟。随后
少年与少女齐飞,球棒共甩棍一地。
叫嚣、喝骂、哭嚎、哀求一个组建不到十分钟的暴力犯罪社团,在成立之初遭遇了超级赛亚人,团灭!
再后来
再后来,听完二人描述的微胖女生吓得筛糠似的浑身颤抖,委顿在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她,愈发觉得有组织依靠的重要性,但她并不知道二人已经在心里和她划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