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最近崛起的那个什么惊武门,门主温凉放话要在看招大会拿下妙烟台!”
“这召惊剑也是真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惊武门扩展到现在这样壮大,我看有戏。”
“谁说不是呢,听说魔道已经重新开启,温凉貌似就是第二魔尊的亲生儿子。”
“有这种事!”
类似议论在西戎各处的大街小巷流传甚广,魔道改头换面成惊武门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这个新组织竟然真的就这样被大众接受。
冷忧怜终于找到时间能与温凉独处,他本来有好多的话想与温凉说,都是些只想和这个男人讲的话。然而还没有靠近温凉,忧怜却已经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她感觉有什么情绪把自己麻痹了,她不想要诉苦,也不想要憧憬什么,无喜无悲的她第一次发觉,光是站在原地看着某人……
自己就可以很幸福。
“冷小姐?”
温凉最近总喜欢一个人在柳树下沉默,也许是看看落日,也许是现在这样的月色,这些触动人心的景象总可以使他感到放松。事实上他还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有了这样的地位。从被称为召惊剑开始,温凉与魔道的关系像阮小楼与中胜的关系一样牢不可破了。不知从哪里传出的飘摇阁三先生的故事让惊武门同时也摆脱不了巨鹿一方的影响。好多人都说惊武门已经与巨鹿联手。
温凉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就好像是中彩一样,他获得了许多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也同时感觉,这一切都是万藏道源那个一动不动的黑袍男人,他的父亲所赠予他的。
巧的是忧怜与温凉有着同样的感觉。从温凉出现在车顶那一刻开始,忧怜就不再认识他。那又怎样呢?忧怜想到他还是会脸红,尽管不是那个在巨鹿堡外油嘴滑舌还保护自己的人了,可忧怜还是愿意把满心的欢喜都给他。
谁都会变,可情人的烟波里总是对方的一种形象。或者在情人的眼中,被爱着的人不需要形象,他甚至可以只是空空的一副壳子。
忧怜知道温凉早就发现了自己,她还是找了些话来说,虽然她只想静静看着温凉:“温……大哥最近总是一个人发呆,忧怜有些担心你。”
“冷小姐多心了,谁都需要给自己一些独处的时间,这样普遍的需求……没什么好担心的。”温凉早在百业就觉得忧怜怪怪的,其实他也明白忧怜的意思。
“不一样的,爹爹也喜欢一个人,可你们两个的独处不一样,你的独处并不是普遍的需求使然。”忧怜坐在了温凉身边,这让后者想起开解过自己的石头。
温凉听到冷忧怜的说法有些好奇:“哪里不一样?”
忧怜看着月亮长长的嗯了一声说:“一样,也不一样。想要独处的人,就是你说的普遍需求,那时的人应该要尝试去找到什么,在某个孤独的时刻,想要抓住什么的那种感觉……”
“我呢?”
“温大哥是先被什么麻烦的事情找上了,所以才来独处。区别在主动还是被动。”
“这样啊……”温凉其实在心里感叹着忧怜的聪慧,怎么这个女子能把自己分析的那么准确?想了片刻,温凉决定再与她多说几句。在此之前温凉对忧怜多有回避。“不是胡图大哥,那天我一定还要推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