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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石头脱了衣服在抓鱼。水里的凡是石头就要比石头大,这个小小的孩子蹦来蹦去,好像在找什么规律,温凉觉着他可能在纠结要一次跨两个石头还是三个。
或者他想试试四个却不敢。
“你真的不担心秋准?”
“可能吧……你在担心他?”温凉很好奇石头的想法。
“毕竟他不是什么流浪的猫狗,就是路边的死耗子也要让路过的人伤神,你可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哦。”知道血将暂时没事,温凉就把石头带来了这里,石头看着自己的主人百无聊赖静静坐着,像在享受大自然。
见温凉不说话,石头继续道:“人要总是急匆匆的走道,就很少会停下悠闲的享受清静,你在这里故作潇洒惬意……是因为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吗?”
石头果然说中了。
血将被自己赶走,秋准与冷铁连句明白话都没有。就算温凉的父亲不是魔尊,他也不会照着既定的路线活命,更别提魔尊手下有无数鲜血,温凉怎么可能让他把自己的一切安排,在一切清晰之前,温凉对秋准与冷铁不会有太多好感。
不过他还是会关心他们。
因为联系。链子拴了狗就叫狗链,鸟儿筑了窝就叫鸟巢,联系即是因果,有了因果的联系就像是水滴无轻无重落在大理石,一带而过却刻骨铭心。联系每多一份,心上的冰就要融化一层。
相互了解过的人就会难以分别。
所以温凉既然不想亲近冷铁与秋准,他就该离开泽地,可他如果真不顾两家的争斗了,南曲一行的意义何在?他怎么清楚自己是谁?
是走是留?
天下之大该往何处?
无休争斗何以有他插手之空?
温凉因为自己的坚持而失了方向,此即称之为迷茫。一个人一旦怀疑自己在做的事,他就要用‘没有意义’冠之天下万事,那样子好像一切的存在都成虚无,好像云烟过眼终于梦幻。
三个月,温凉漂泊了三个月得到的,却是一张写好的人生蓝图么?他当然不知道冷铁与秋准加上血将在想什么,因为唯一可能被自己看透的人已经让他给赶走了,他对于人心还没有什么研究,或许尊者的故事与道理足以支持他心明眼亮。
可真正面对人事的他也许根本无力抵抗。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温凉问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