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巨鹿堡的赤火长老,伯云打算拿出点长老的样子。两人在伯云的屋里坐下倒了杯茶水,边喝边聊。
“伯云长老,童顽这次来实在是逼不得已。其一,童顽早对巨鹿堡有归附之心,却阴差阳错去了飘摇阁,这遗憾会令你对我心生反感。其二,秋准已死,童顽此时投诚实属小人之举,我知道长老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最讨厌这样的人。”短暂的接触中,飘摇阁众人都有过一个共同的观点:这位新加入的童顽,一半的神通都用嘴练了。
“过去的元水长老就是这种人,所以他死在我的手里。”伯云喝了一口茶,他很是赞同童顽的大部分观点。
“可长老你要知道,我兄弟二人对于飘摇阁没有半分好感,童顽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就是最大的证明。”
“还是听你说下去吧。”伯云不是傻木头柱子,一两句好话解决不了问题。
“首先我童顽在此要给长老赔个不是,刀架在脖子上,秋准命我调包之事我不做就是死路一条,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伯云长老也因祸得福了。”童顽继续放射着自己的唾沫星子,他可是跟秋准保证过一定要哄去两个长老。
“因祸得福?”
“嘿嘿,你伯云有所不知,申输亥如今给我的信任……不比冷铁给寒小虎的少。”
“哼!”伯云又喝一杯茶,满脸不屑。
“长老,三天后贯中道会有一支响队路过,带队的正是我与童顽。”
伯云陷入了思考,‘响队’是五州传承已久的习俗,如果有什么值得尊重的人过世,以他的墓穴为中心,要有一支响队环绕吟唱其功绩。地位越高的人,半径越大,响队的规模越大。
响队回到起点时,棺材下葬,追悼开始。
“长老对响队的规模可感兴趣?”
“你说就是了。”
“半径八十里,人数有两千之多。”
“三分之一?”伯云明白了,童顽在给自己下套儿,赤火长老继续道:“哼,童顽兄弟今日一命休矣。”
“决定童顽性命的是你这剑,自然由你做主。”童顽一改笑脸逢迎,一板一眼的看向伯云,二人互相对视良久,童顽才继续开口:“还有三天,最晚明日长老需给我答复,再晚你凑不齐人手不说,寒小虎便永远骑在你头上了。”
“混账东西!你敢把他与我相比!”
“你以为寒小虎为什么突然叛变!”
为什么?除了与忧怜的一桩亲事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一向对秋准敬重有加的寒小虎对其刀剑相向。那眼泪掺不得假,寒小虎如今应该还在巨鹿堡的家中追悔不已,恻隐之心已经让他拿不起‘抽水剑’,挥不动杀人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