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一张请帖和一匹战马，对陆玄来说不算什么事。

但真要算起来，单偷窃锦衣卫北镇抚司战马一条，就能要了眼前少年的命。

不过，陆玄并不会因此杀掉少年。

少年目前属于正义系统划定的普通百姓行列，根本就不能杀，当然，不能杀，吓吓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看到少年眼中的畏惧与不甘时。

陆玄更有兴趣了。

“放开我！”

少年除了一手不错的隐匿气息功法，武功连普通武者都不如，想要挣脱，简直是痴心妄想。

“小贼，看我的眼睛，你说我是谁？好心救你，你竟然偷我们的东西，胆子不小啊。”

“锦……”

少年瞪大了眼睛，认出了陆玄锦衣卫的身份。

哈。

随手将少年丢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被掐的太久，少年咳了数下。

“偷窃战马是死罪，你活命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羽扇随意一挥，身后的大门关闭，屋内的烛火亮起，照亮陆玄的脸。

“当然，你若是撒谎，我会先把你送给拜剑山庄。”

“你……”

少年的脸色一白，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锦衣卫啊！

还是江湖声名赫赫的北镇抚司指挥同知陆玄。

少年哪里没有听过陆玄的名声，他还知道更多，坊间传闻锦衣卫地牢下近千种刑罚，任意一种拿出来就够他受的了。

害怕。

“我问你，你小小年纪，为什么能让拜剑山庄的人追杀你。”

“我……我要从山庄里拿一件东西。”

“拿？有意思，偷就是偷，还不承认？”

“我没有！”

“行了，就说你要偷什么？”

“我没有偷，那是我父亲用命换的，我有权利拿回来！”

少年变得激动无比，近乎要嘶吼出来。

幸亏陆玄提前布置了真元气场。

让所有声音无法传出房间。

“哦，用命换的，看来你父亲是拜剑山庄的铸剑师了？”

“你，你竟然知道。”

少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陆玄。

“绝世好剑？”

能让铸剑师付出性命，在拜剑山庄，也就只有这把初代“绝世好剑”了。

传说女娲补天后，留下了一些补天石，其中四块是铸造神兵的绝世材料。

这四块补天石分别名为冰魄、白露、黑寒、神石。

不知过去多少年，其中的黑寒石被拜剑山庄庄主傲日所得。

当时火麒麟肆虐江湖，生灵涂炭，傲日就与聂英研究，准备用黑寒打造成一柄至寒之剑，克制火麒麟。

开始时，黑寒铸造的剑名为“败亡之剑”，却不料铸造过程中，不断有铸剑师赔上性命，不得已之下只能放弃，改铸“绝世好剑”！

“根本不是什么绝世好剑，是绝世凶兵！”

少年一点一滴将败亡之剑、绝世好剑的铸造过程一一说出。

更说出两柄剑根本就是黑寒石各分开半块所铸造而成的兄弟之剑。

败亡之剑邪恶无比，绝世好剑，又能好到哪里去？

“庄主傲天为了重振拜剑山庄的江湖名望，强迫铸剑师不能停下，在绝世好剑铸成那天，包括我父亲在内十位铸剑师，全部被这柄凶剑的剑气杀死。”

“这就是我父亲用命铸成的剑！”

“就是我的！不是偷……”

说到最后，少年泪流满面。

这件事，他从来都没对人说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陆玄会全部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