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霍公子,我还要去给诸位做晚膳,不如我们先离开吧。”阿贺抬手示意。
“慢着!我来此处是为了寻找一个灰绿色的毛球,它可能钻进这里面了,你不妨把门开开,让我找一找。”
“公子抱歉,此门没有钥匙,您所说的毛球兴许是山里的精怪,它们不会伤人,公子大可放心。”
霍疾闻言仍有迟疑,若是精怪还好,可他担心让贺良知道御卿晚之事,若被顺藤摸瓜查出他的真实身份,那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先前在冬隐城外,他亲眼看到一团金光击中了贺良。
那一击.本该致命,可贺良居然活下来了!还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花溪水榭!
这花满蹊里处处透着诡异,他不得不防。
他并不知晓自己阴郁的神情落入了阿贺眼里,直到阿贺又呼唤了几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阿贺,你先前说起晚膳,我好像是有些饿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公子这边儿请!”
在阿贺的引路下,两人顺利回到了‘芳华轩’。
芳华轩有三层,一楼是膳厅,二楼和三楼为可居住的房间。
当他进来时,发现除了贺良外,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处。
唐之行满脸焦急之色,正在来回踱步,垂首顿胸,像是出什么事儿了。
见到霍疾后,他立即快步上前问道:“霍兄,你可有见到末沉姑娘?!”
这座花溪水榭的老板娘似乎不喜欢朝廷官员,故而他们皆改了口。
“她已经回去了。”霍疾的神情很冷淡。
“回去?她找到出去的法子了?”
“嗯。”
“那她怎么不同我们说一声?且不说外面那些人有多危险,她一个姑娘家行走大漠,这怎能让人放心?!”
“她不会有事的,定会平安回去的。”
唐之行闻言十分诧异,误以为霍疾在外也埋伏了兵马。
他正欲再多问几句,霍疾却冷着一张脸朝楼上走去。
他又朝外面张望了几眼,忍不住连连叹气。
老祝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坛子酒,面色红润。
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捋着山羊须笑道:“唉!真是可惜呐!这世间自是有情痴呐!”
一向少言寡语的覃止突然出声:“贺良先前在冬隐城外遇袭,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是啊,而且我们刚刚来到花溪水榭,他就从天上掉落到水榭门口,会不会太巧了?”裴少君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杀了他,然后他化作幽灵来报仇啊?”
唐之行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果子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诶唷!好痛!”他捂着脑袋看向赤凰,“郡主,你打我作甚?”
“你此话之意,难不成是想说我们之间有人偷袭他?”
“兴许真是如此啊,我们是挨个儿来到水榭的,也许有人在途中设置了什么机关。”
“照你这么说,失踪的那位姑娘也可能是畏罪潜逃咯?”老祝头阴阳怪气地笑道。
“绝无此可能!她虽有武功,但和贺良无冤无仇,又怎会设伏杀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同他有仇,故而,人是我们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