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凌惜两只手在袖子里绞来绞去。
天山远离皇城八百里开外。
不仅仅是远离大昭国,与哪个邻国距离都不近。
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山上人烟稀少,平日里除了山上那些门派吵吵闹闹,基本上不会有外人过来。
沈凌惜很好奇,自己这个日理万机的老爹是怎么有时间去关注这些江湖消息的。
沈东海眼看着得逞了,嘴角划过一道微妙的弧度。
“怎么,堂堂天山七煞敢做不敢当?”
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沈东海这么一说,沈凌惜好像是个犯了错被抓到的孩子似的。
“老头子,有些事情咱们看透别说透吧。”
沈凌惜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
不知道她在山上干的那些事情,老头子到底知道了多少。
高手过招,一招致胜。
沈东海也不是拿了甜头不松口的人。
“爹也只是听说,毕竟往日在朝堂上,什么风都能刮过来。”
三言两语就能稳住沈凌惜。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纵是天山萃冰坛的那位主家,当初降服沈凌惜也是费了一些功夫的。
“阴风寒凉,还好您退下来了。”
沈凌惜也不抬头,耷拉个脑袋,接着把玩袖子里那根玉簪。
“其实能假扮你二哥的人不少,但是能办得像的也就只有你。”
沈东海把被子整理好,重新整整齐齐的盖在身上。
丝绸被面上,精致的刺绣着两只丹顶鹤。
一只展翅欲飞,一只低头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