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白鹭阁,眼前的光景便不一样了。
迎面的两件白玉玛瑙拼接屏风立在玄关,其上浮雕白鹭栩栩如生,仿佛一个不注意便会窜入血色玛瑙所雕刻的树林之中。
见了这扇屏风,沈凌惜才瞧见几分王府还有点华贵。
屏风的缝隙里隐约能窥见后面人的衣角。
沈凌惜放下药箱,抬手行礼。
“凌云冒昧,突然造访还请潇王恕罪。”
沈凌惜开门见山,毫不拖沓。
韩潇也不装傻,接着开了口。
“本王身体不适有失远迎,凌云兄不怪就好,你我之间还是叫我景尘吧。
凌云兄过来坐就好,在这里和在晨曦别院无异。”
沈凌惜绕过屏风,一眼便瞧见了卧榻上虚弱的韩潇。
白鹭阁和晨曦别院确实是有相同之处的,一进门都是铺设的矮炕。
不过一想也是,韩潇的腿伤,这冬天和雨天最是难熬的。
“景尘兄脸色不太好。”
沈凌惜心里头有点小小的自责,那药效她自己最清楚了,折磨了韩潇几天已经够受了。
韩潇低垂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又一闪而逝。
这女人明知故问,要不是沈凌惜能治自己多年的腿疾,真想送她驾鹤西去。
“这几日伤口有些不适,劳烦凌云兄帮忙看看吧。”
有了上次在晨曦别院的经验,韩潇已经提前换好了短裤,用棉被盖好。
免得沈凌惜又撕他的裤子。
韩潇半靠在卧榻上,月纹袍子松垮的披在身上,墨色的长发上束了个简单的白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