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大师兄一样温和，也不像韩潇一样冷清。

纱帐后面的声音就像是单单为了发音而已，没有一丝丝的情感，简单而机械。

“清风君？”

屋子里烛火熹微，两个人的剪影映射在纱帐上。

还没等清风君回答沈凌惜，刚落锁的门外又吵嚷了起来。听这声音，又是如晶姐。

“这不是杨飞杨公子嘛~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奴家早就给您备好了酒菜，来来来，里面请~”

“不用了，我今天是冲着清风君来的，快些带路吧。”

杨飞是皇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他爹是兵部尚书，为非作歹。他的资料沈凌惜在沈东海给的册子上看过，反正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清风君现在有客人，杨公子不好意思，请在厅里稍后，一曲的功夫就好。”

如晶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奸诈手段都用过，但就是这先来后到一直都遵守着，就算是烟花之地，也还是要有规矩的。

“一曲？老子来这么早就是为了抢头彩的，滚滚滚，你要是做不了主就滚一边去。”

见惯了这种胡搅蛮缠的公子哥儿，如晶也不气，扑闪着罗扇给杨飞扇着风。

“这风天大雪的，杨公子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呢，您要是心急也不差这一会，这么久没来咱们浣花居了，先跟姑娘们叙叙旧如何？”

“哼！”

杨飞根本不吃这套，反而更加蛮横起来。

“少给我打马虎眼，清风君房间在哪儿！老子现在就要见！”

清风君的包厢，特意被安置在不隔音的位置，就是想着琴声能飘散出来，给浣花居做个活招牌。

眼下看来，却起了反作用。

包厢里太安静，外面的声音倒是听的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