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昭见她一时半会没有睁眼睛的意思，只好轻轻敲了敲水泡。

楚清商听见声音，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一看是贺兰昭，立马来了精神：“你怎么来了？”

“救你。”

楚清商听不真切贺兰昭的声音，只能根据他的唇形依稀判断出他说了什么。

贺兰昭感受到楚清商落在自己唇上的目光，有点耳朵红。

贺兰昭看着楚清商智商不在线的样子，无奈地朝她做了一个出来的动作。

你给我从里面出来。

“我出不去。”楚清商边说边比划。

出不去？这不是她设的？

不知怎的，贺兰昭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救过他的白色身影来。想必那次他救他，也是因为楚清商。这人跟楚清商是什么关系？

不过时间紧迫，容不得贺兰昭细想，徵羽还在和魔君周旋，他这边也要快。

贺兰昭只能强行运功，破了这个结界。

“快走。”

“不会被发现吗？”

“边走边说。”

贺兰昭这些年韬光养晦，有人尊他是前魔君之子，仰仗前魔君的德行，暗地里拥护他。贺兰谟能反了魔界，那现在的贺兰昭就能带着魔界反了他。

还未到达魔界大殿的时候，楚清商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贺兰昭，你真幸福。”

贺兰昭一脸诧异地看着楚清商。

楚清商知道他的性子，所以自己把话接了下去：“你爸妈很相爱啊，而且他们又都很爱你，你难道不幸福吗？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亲人，是徵羽陪我长大，我和徵羽是一辈子的家人。”

楚清商说完之后就低下了头。

贺兰昭看着楚清商的头顶，顿时五味杂陈，羡慕他吗？还从来没有人……羡慕过他。

“走吧，徵羽还在等我们。”楚清商拽着贺兰昭的袖子，拉着他往前走，边走边说，“现在又多了一个，你也是我和徵羽的家人。”

家人，好温暖的词，他已经好多年……没听到过了。

徵羽逐渐体力不支，渐渐败下阵来，只能抵抗着不受更多的伤。贺兰谟看见徵羽这副狼狈模样，挥了挥手，示意暗卫退下。

“这还是大名鼎鼎的徵羽公子吗？怎么如此狼狈，你让那些爱慕你的小姑娘们可怎么办啊？”

徵羽笑着抹去嘴角的鲜血：“承蒙魔君挂念。”

“啧啧啧。为了条灵蛇，舍了你妖界共主的名声，还在我这狼狈至此，更别提她还有可能跟贺兰昭那小子有点关系，值得？”贺兰漠语气玩味。

徵羽依旧只是笑着：“值不值得，我想，我说了算。”

“唉，没想到，妖界共主的徵羽大人还是个情种。”贺兰漠轻掀眼皮，就那么看着徵羽，“那你就和她一起死吧。”

眼看着贺兰漠就要处死徵羽。

贺兰昭和楚清商正好赶到。

楚清商飞过去，落在徵羽面前。楚清商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灵力在流转，施法术朝贺兰漠打过去，贺兰漠被迫后退了好几步。

楚清商看着还未消失的金色光芒，更加疑惑，第二次了。

贺兰漠站稳后，看着远处的贺兰昭，语气里满是嘲讽：“让两个妖替你打头阵，我还以为贺兰煜的野种这么些年有所长进呢，没想到还是个缩头乌龟。”

贺兰昭也飞过来，稳稳地落在贺兰漠对面，语气淡漠：“你没资格说我父亲的名字。”

贺兰漠不善地发出一个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