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本事了！这小子还敢偷听我说话！”白奶奶嗔怪道。

白毛毛看了看徐肃风，“这不还昏着呢吗？”

只听白奶奶嗬嗬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待我把他两个耳朵割下来！看他还装不装了！”

徐肃风暗叫不好，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忽而两耳后都传来一阵冰凉！

“啊！别割我耳朵！”徐肃风捂着双耳跳了起来，匆忙中往角落里躲，一时间看清楚四周环境，像是个无窗的房间，四面都是土坯的墙壁，头顶上却有节能灯照明，并不昏暗。

“哈哈……徐哥哥，你耳朵没事，我奶奶逗你玩儿呢！”白毛毛笑道。

徐肃风用手捏了捏，耳朵还在，又接着看了看双手，手掌中也无血迹。

白奶奶又是“嘿嘿”笑了两声，双手中各有一枚黑色的珠子，那便是冰凉触感的由来。

“你们是妖！”徐肃风又惊又怕，唐突大喝。

白毛毛有些尴尬，低下了头不说话。白奶奶却挺直了腰杆，昂首应道：“不错！人们叫我们白仙儿，便是刺猬精了。”

徐肃风被老太太的理直气壮搞的一时词穷了，愣了半晌才道：“你们想干什么？”

“吃人！”白奶奶又是干脆的回答道，“吃你……”

“别听我奶奶瞎说。”白毛毛打断白奶奶的恐吓，“我是来报恩的。”

“来报恩的？”徐肃风陡然想起了蒲松龄的书里那些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的妖精小娘子们，不禁问道：“怎么个报恩法儿？”

“吃了你，让你早轮回，少吃阳间苦，少受阳间罪……”

“奶奶你又来了！”白毛毛有些生气的责怪。

奶奶闭了嘴，白毛毛才接着说道：“我们想让你去三间杂货铺里去工作，你不是……不是正在为工作发愁吗？”

徐肃风道：“原来是你们在我衣服里塞了推荐信。这个三间杂货铺，是干什么的？”

“做生意，”白奶奶道，“做鬼神生意的地方，没胆量还是别去了，免得丢你白奶奶的脸面！”

“跟鬼神怎么做生意？”徐肃风感到有点意思了，他之前确立的世界观，已经在白奶奶和白毛毛这两个刺猬精的存在下打破了，现在反而觉得自己正在接触真实的世界，他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像孩童一样，对任何事物都感兴趣。

白奶奶答道：“以物易物呗，只要觉得合适，三间杂货铺就会成交生意，要不然那里怎么会成为杂货铺呢？”

徐肃风又问：“可是，如何判断生意合适不合适呢？”

白奶奶有些不耐烦了。“这些该是我教你的吗？你确定想入三间杂货铺了，自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生意！你好好考虑考虑，想不想去。”

“还有最后一件事，”徐肃风道，“为什么我母亲看那封信，是三间集团，而我看就是三间杂货铺了？”

白奶奶冷笑一声，“哼！不一样的地方多着呢，小小的障眼法而已。等你去了杂货铺，知道如何破解障眼法了，你就会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事情都不是本来的面目。怎么样，考虑考虑？”

“好！我去，这个恩，你们报了。”徐肃风道。我倒要看看，障眼法之下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

回到家中正赶上午饭，母亲却没埋怨，一顿饭吃得安静异常，让徐肃风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