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换了旁边一个，白毛毛没有徐肃风这样尴尬，毕竟她是白仙儿，对人伦道理懂的不多。

白毛毛右手握成“六”的手势，大拇指和小拇指并拢，在徐肃风的鼻子上轻轻一捏。

徐肃风不明所以，“干什么？”

“避水诀呀！”白毛毛告诉他。

徐肃风点点头，而后听到白毛毛吩咐：“抱紧我的腰。”

“啊？”徐肃风有些迟疑，轻轻靠了上去。

白毛毛又道：“抱紧。”

徐肃风索性搂了一圈，双手相互紧扣，倒像是摔跤的架势。

白毛毛点点头，“准备！跳！”

“跳？”徐肃风还没反应过来，白毛毛已经率先跳入马桶，身体化作一道白影，瞬间入水。徐肃风紧搂着白毛毛，登时感到白毛毛仿佛被扯了进入，自己一个踉跄，只大叫一声，也跟着白毛毛钻入水中。

邦邦邦……隔壁敲了敲木遮板，传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年轻人！办事小声点。伤风化！”

……

耳部的压力告诉徐肃风，自己已经入水了，而且是被水给淹没了，因为随即而来的便是周身的刺骨冰冷。

他紧闭着气息，闭着眼摸索，猛然间右手被一个柔软滑腻的东西握住，吓得他赶紧睁开了眼睛。原来是白毛毛……

水中的她又不见了一头黑发，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白而坚韧的毛刺，而她的口鼻之间，鼓胀着一个气泡，任白毛毛如何行动，那气泡始终覆盖在她口鼻处。

避水诀，徐肃风这才想起，自己也有一个。他尝试着用鼻子去呼吸，新鲜空气涌入，安抚着他的肺。

白毛毛牵起徐肃风的手，长而厚密的发针像鱼尾一样划动，推着两人向前游去。

这里绝不是厕所水管通往的下水道，这里是一个奇异的水下世界，近处清澈透明，远处则又被浓重的深蓝渲染，看不到边际。

扑通！

声音从上方传来，徐肃风紧张的抬头看去，只见上方入水，竟是一匹马！

马也会潜水？徐肃风看到它健硕的四蹄奔腾，与在陆地上行走无异，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徐肃风和白毛毛身边，直往下方潜去，徐肃风的目光紧追着它，突然下方水域开了道口子，亮起一道强光。徐肃风见到那骏马摇身一变，竟是个健美教练的装束模样，顺着那光线钻了进去。

这是在一瞬间的事，光芒一闪即逝，那匹马也不见踪迹。

徐肃风回过头来，发现白毛毛前方也有一道光线，只是没有适才马妖那道光强烈。白毛毛冲着那光亮的口子，猛甩动厚密发针，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噗——哗啦啦……

两人如同跃向龙门的鲤鱼，直冲出水面，轻飘飘落在一旁暗色的淤泥之内。

白毛毛念动法诀，全身忽而蒸腾起阵阵水气，白色发针收回，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了下来，真像电视机合成的广告那样。

徐肃风出水之后便觉得更冷了，双臂交叉在胸前揉搓，嘴唇都冻的青紫，胸前祝融火玉缓缓注入温热气流，可对于全身湿透了的徐肃风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白毛毛从徐肃风身后抱住他，那感觉好像被阳光抱住，瞬间驱走寒冷。

她的长发从徐肃风的脖子上垂下来，微微有些痒。两人靠的如此近，伴着温暖热气，徐肃风闻到白毛毛的体香，不禁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