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正在给贤妃娘娘诊脉,他的额头微皱。
“是不是龙胎有恙?
贤妃见王太医表情凝重,她立即问道。
“娘娘气郁血弱,肝经湿热,是不是这几日休息的不好?”
“是有些失眠。”
贤妃实事求是的讲,最近确实有很多烦心事困扰着她。比如说珠儿的事情,比如说自从迟了捐银皇上都没有来看过她的事情,比如说皇后老是想法设法的整他的事情,每每想起这些烦心的事情,她就夜不能寐。
“娘娘几年前小产伤了根本,凡是一定要放宽心,切记少动气为好。若娘娘整日里闷闷不乐,导致肝郁阴虚,极有可能会早产。”
王太医一脸忧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贤妃的身体不太理想。
“早产,怎么会如此严重,有没有方子可以调理?”
贤妃焦急的问。
“娘娘,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动其骨。往事如风,平常心对待,微臣给您开一副药,切记一定要静养。”
王太医苦口婆心,希望贤妃可以真的放空一切得心安。
“娘娘,皇上今天在朝堂上说近日要南巡。”
刘华进来趴在贤妃耳边禀报。
贤妃听到这里,她的眼神由惊讶变成落寞。
“皇上以往每次南巡都带着本宫,如今本宫怀着龙胎,王太医,有没有方子可以调理好本宫的身体,让本宫可以陪皇上南巡。”
王太医听闻贤妃想要去南巡,立即跪了下来:“微臣无能啊!娘娘,还望娘娘以龙胎为重,如果这次有什么闪失,娘娘……”
王太医不敢再说下去。
“说。”
贤妃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别人说不字。
“有可能今生今世都无法怀孕。”
王太医心情沉重而又一字一顿的说。
贤妃的心咯噔了一下,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
“那便是没有办法了。即使不能南巡,也要拖住皇上延迟几天,皇上因为捐银子的事情对本宫心生芥蒂。如果此时离开,南巡最少也要小半年,恐怕皇上早就忘了本宫这个人了吧!到时候孩子早就出生了,本宫都不受皇上待见,本宫的孩子可就更讨人嫌了。”
“这个。”
王太医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事情。
“如今你是越来越不想再帮本宫了。”
贤妃又气又恼,而又有些别的什么说不清的,暧昧不命的关系含在里面。
“微臣不敢。”
王太医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贤妃,这一眼,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懂。
“快去把皇后娘娘送的百合端过来。”
贤妃收回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吩咐着下人。
“娘娘,你忘了,百合花让您砍了。”
彩云提醒道。
“那就去找一盆一模一样的来。”
贤妃不耐烦的对奴才吩咐着。
武英殿内宽敞明亮,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乾隆和兆惠比试剑法,两个人剑法如行云流水,难分上下,兆惠略胜一筹,十招不到,皇上就败下阵来。
“皇上恕罪。”
兆惠躬身向皇上请罪。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罪之有。”
乾隆放下兵器,这时一位太监小璐子端着帕子走了过来。
乾隆拿起锦帕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谢皇上。”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赎罪,谢恩啊什么的,你不累朕还累哪。”
乾隆帅气的把帕子丢给太监,正好砸在太监小璐子的头上。
“是。”
兆惠虽然和皇上青梅竹马,却从来没有这点去邀宠。
李玉对于小福子的精明不甚烦感,他并没有吩咐小璐子给皇上递帕子。小璐子此举,分明是在向皇上邀宠。在所有太监当中,能越过他向皇上邀宠的,他是独一份,一点都不把这个太监总管放在眼里,怎么也要给他点教训。
“待会你换件衣服,陪朕出宫。”
乾隆大步的走出了武英殿,这个时候他正值四十岁左右,因为一直习武弄棒的缘故,所以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岁左右,正是英姿飒爽,风采高雅。
“皇上,您这是又要微服私访?”
兆惠紧跟两步,才跟上了皇上的步伐。
“你明白,老规矩。”
乾隆说着说着就向兆惠眨了一下眼睛。
知道乾隆为什么在那么多皇帝当中最为长寿哪?用现代的话讲就是他心态好,他为人宽厚仁慈,附庸风雅而又风流多情。
就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的帝王,孰天下女子,有哪个不会动心的?
大街上还是一派热闹非凡,欣欣向荣的景象。
流香公主女扮男装和羌尔勇坐在面摊上吃面。
“中原的小吃品种真的很多,好吃,老板,那是什么,给我也来两碗。”
流香吃完面舔舔嘴唇,看着隔壁桌小孩,吃馄饨吃的的很开心,也想吃,就要了两碗。
“那是馄饨,姑娘。两碗牛肉馄饨”
“公主。”
流香公主瞪了他一眼,羌尔勇立即改口道
“公子,我看我们这身行头,他们就是坐在我们对面,也认不出我们来。”
羌尔勇小声的笑着对流香道。
真是冤家路窄,刚说完,胡尔干他们几个就坐了下来。
“老板,三碗牛肉面,多肉,再来一壶酒。”
“好嘞,你稍等,三碗牛肉面多肉,一壶老白干”。
流香公主看到他们三个,大吃一惊,她赶紧低下了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乌鸦嘴。”
公主就这么想着的时候,羌尔勇想要回头看他们,被公主的眼神制止。
公主用眼神告诉他,小和卓王的手下就在这里。
羌尔勇也在心里埋怨自己乌鸦嘴,然后把脸埋在饭碗里,装作认真的吃面。
“你闻到了吗?一股香味。”
阿里苏的鼻子很敏感,他到处嗅着,香味掺杂着饭味,牛肉味,实在不好分辨。
“废话,到处都是牛肉,能不香吗?
胡尔干有些大大咧咧的。
“不是,好像是流香公主的香味,你再闻闻。”
“好像真的是那种香味,那还等什么,赶紧起来找找。”
胡尔干仔细嗅着,也发现了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他已经追了两个月了,最近他做梦都在追这个味道。不是他喜欢流香公主,而是他思念家乡,想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附近。”
阿里苏最胡确定了味道,就在面摊周围。
大家伙都在吃面,有的人急匆匆地,好有一位老大爷,慢慢悠悠的,还有妇人带着孩子,小吃摊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他们三个站起来用鼻子嗅着香味的来源,挨个的扒开吃面的人,碰到反抗的,他们就毫不留情的给人一个巴掌。
有人想要还手,看着他们三个凶神恶煞,膘肥身健的样子就算了。
快要轮到流香公主那一桌了,流香公主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做好了助跑的姿势,嘴里喊了声:“快跑。”
公主和羌尔勇撒腿就往大街上跑去,她想挤在人群中,不那么容易就被找到。
胡尔干三个人连忙追了上去,他们三个跟公主和羌尔勇两个人身后边追边打,边打边跑,打着打着,集市上被他们闹得人仰马翻。
他们打翻了青菜摊,火鸟虫鱼摊,古玩器具摊,胭脂水粉摊等,所有的东西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看热闹的声音,小商小贩看到东西撒了一地的骂声,家禽跑出来,在三个人之间跳来跳去的声音,各种声音跟他们五个人拳打脚踢的画面交织成一体。形成了一个乌烟瘴气,人仰马翻的混乱场面。
而乾隆和兆惠就在中间,他们夹在流香和胡尔干的打斗之中。
“护驾。”
兆惠警觉地张开双臂挡住乾隆。
“护什么驾,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爷,我奉旨保驾,不能离开您。”
“起来,好狗不挡道。”
胡尔干过来推了乾隆他们一把。
乾隆愣了一秒钟,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骂过他,他五雷轰顶,肺都要炸了。
“你敢骂皇,黄老爷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