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伺候贤妃喝下安胎药。
“彩云,珠儿的安胎药喝了吗?”
贤妃突然想起了珠儿的龙胎来了。
“她天天都喝,人也老实。”
彩云在心里犯嘀咕,怎么就想起了珠儿了。
“她心里不痛快,本宫去看看她。”
贤妃想起以前的情分,对珠儿的恨意慢慢的淡了些,就想去看看珠儿。
贤妃来到珠儿的房间,珠儿正在房间里绣小孩子穿的肚兜。
贤妃进来,珠儿并未行礼,还是自顾自的绣着肚兜。
“我知道你怨恨本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本宫的处境。皇上虽然经常来看本宫,可是本宫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若无皇子在身边,本宫的日子怕也不好过。你虽然怀着皇子,可是宫中阿谀我诈,波谲云诡。后宫争斗无一日停息,皇子不好将养,前皇后的皇子都死于非命,更何况是你一个婢女的儿子。皇九子刚刚出生没几天便夭折了,听人说他们都是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人私下毒害,所以先天不足,而他们的额娘且都是出身不高的嫔和贵人。皇子也好,格格也好,本宫留你的孩子在身边,你的孩子也就多了一份保障。”
珠儿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贤妃,还是忙活着绣肚兜。
“皇上又要南巡了,以往都是本宫陪着皇上南巡,我们一起泛舟湖上,一起攀越泰山,一起乔装打扮穿家走巷。从小阿玛就请宫中退隐姑姑,教习本宫学习宫中礼仪,琴棋书画,弓马骑射,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皇上喜欢什么,我便得学习什么。即便是我自己不是很喜欢,好像我生来就是为帝王所生,修成玉颜色,嫁与帝王家。我们女儿家,哪能自己做主,我这半辈子就被灌输一个思想,那便是得宠,那便是争宠。你与我不一样,我已命中注定,你还有权利爱,还有权利生儿育女。”
贤妃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珠儿说的,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月色出了神。
“你死了这份心吧,我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这么快就拒绝朕?朕对你是真心的。”
“你还真把自己当皇上啊!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吧!这是哪里?快把我放出去。”
说着流香就拿短剑向乾隆刺去。流香的剑是招招逼人,乾隆左躲右闪。
流香毫不示弱,她手握短剑就把乾隆的胳膊刺伤了。
流香见乾隆并不真的跟他过招,就收起短剑。
“为什么不还手。”
“朕从来不打女人。”
鲜血顺着乾隆的胳膊就流了下来,可把李玉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哎吆,皇上,您怎么还受伤了。快传太医,快来人啊!把这个女刺客抓起来。”
李玉这么一嗓子,转眼间王朝就带着宫中侍卫进来,他们三两下的就把流香抓了起来。
“慢,朕还没说话哪!眼下你就当了朕的家了。”
皇上责怪起李玉来。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皇上,您怎么受伤了。”
王朝为乾隆止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
流香奋力挣扎,但是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怎么这么多手下,难道这个人真是皇上。
“这是新封的香嫔,赐居翊坤宫,明日随驾南巡。”
乾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吓住了养心殿所有的人。
“是。”
李玉招呼几个太监把香嫔抬走。
“放开我,你们这帮强盗,你们简直目无王法。”
香嫔一直都想挣扎,结果她哪里是侍卫高手的对手。
“容你报复朕,就不许朕报复你。”
乾隆一脸坏笑的对香嫔说道。
“香嫔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保护她,不得让她自寻短见。”
乾隆的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他对王朝说道。
“啊!皇上,奴才不能一天到晚的盯着她吧。”
王朝显然决定这个旨意很有难度。
“王朝,你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朕告诉你,香嫔若有什么闪失,朕就废了你也做个太监。”
乾隆指着王朝威胁道。
“皇上,不要,奴才遵旨”
王朝认命的接下这个苦差事。
胡太医正在给太后按摩肩膀。
慧妃端着一碗药进来。
“太后,安神药熬好了,臣妾也给您放凉了,太后快喝吧。”
慧妃果然是对太后体贴入微。
“你呀,明日就要南巡,也不回去收拾一下。”
太后一边喝下中药,一边埋怨慧妃不为自己着想。
“嫔妾平日里不会打扮也不爱打扮,没什么可带的,就几件衣服让底下人收拾收拾就妥了。这是臣妾亲自择的新鲜的山楂,早晚给太后做一碗山楂百合羹。蜜饯太甜容易上痰,太后每天都得吃药,用这个酸酸甜甜的送药最好了。”
慧妃果然是心灵手巧,蕙质兰心。
“是了,每天都喝这些又酸又苦的劳什子,喝得嘴巴一点味道也没有,必得这个送药才妥帖。”太后喝完药,吃一碗山楂羹,觉得比蜜还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