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女子喝彩道:“好剑法!想不到武当门下竟有如此人物!”那女子见张凌峰剑法跟石鹤如出一辙,便以为他是武当门下的弟子。
张凌峰便顺势道:“那是当然,你真当我们武当门下无人了吗?”
石鹤瞪大了眼睛瞧着这个年轻人,却想不起武当门下竟有如此一人。
那女子笑道:“既然是剑术高手,不如便与他比试一下吧。”说罢她便对旁边一个人说了几句。
一个黑衣少年提着一把长剑走了出来,看起来年纪竟比张凌峰还小,约莫只有十七八岁,长着一张娃娃脸,他看着张凌峰的剑天真无邪地笑道:“这把剑真好看,要是我赢了,你能把它送给我吗?”
张凌峰看不出眼前这个少年的武功深浅,不敢轻敌,横剑在胸等他出招。怎知那少年也不出剑,气场突然强大起来,只是凝视着张凌峰。
张凌峰看见那少年如此,便已知道他已经深谙剑术精髓,剑法造诣恐怕已入化境,若是突破了形和神的界限,他们两人即使剑法相当,也会在一瞬间决出胜负。
两人都站了半晌没有动,空海心下着急,不禁问石鹤:“你门下的弟子怎么还不动手?”
石鹤笑道:“他不是武当门下的,他们虽然没有动,但是其实已经在交锋,你没看到他们两人已经大汗淋漓了吗?他们比的是剑意,以静制动,恐怕江湖上比他们剑法高的已经没几个了。”
空海知道这人是个剑痴,便又问道:“与你想比如何?”
石鹤只看得出神,听他这么一问,便道:“我天资一般,剑法达不到化境,剑招拘泥于形而神不似,现在的我已经是极限了,他们二人都是不出世的天才,我一辈子也达不到他们的水平!”
人生岂不也是这样?
有些人天资聪颖,不需要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很多,有些人天资愚钝,只有拼命付出才能勉强跟上天才的脚步,但就算再努力,也有自己的极限,可能永远达不到天才的水平,但是能与天才们一决高下,人生已不留遗憾。
空海剑法造诣不高,听石鹤这样称赞他们,不禁看得很仔细,生怕错过他们出手那一刻。
过了半柱香时间,两人依然没有动,那少年已经全身湿透,但他却不敢松懈,他知道对方就是在等他松懈的那一刻,他又何妨不是在等对方崩溃的一刻。
张凌峰突然眼中爆出精光,那少年吃了一惊,下意识便要出剑,怎知道张凌峰却没动,那少年被动出剑剑势不足,张凌峰看准这一瞬间一剑刺出,只见光芒一闪,两人都用剑指着对方,只是张凌峰的剑尖已经碰到黑衣少年的喉咙,而黑衣少年的剑尖却还离张凌峰喉咙一寸远,这一剑却是那少年败了。
张凌峰也舒了一口气,他刚才跟那黑衣少年僵持不下,快要支持不下去,便兵行险招,诱那少年出招,怎知那少年临阵经验不足,竟然轻易上当。
那少年眼圈湿润,盯着张凌峰似乎便要哭出声来,座上那女子轻轻叫道:“浪儿,回来吧。”少年狠狠地看了张凌峰一眼,便朝那女子飞奔过去。
石鹤见张凌峰出奇制胜,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甚是佩服。
张凌峰横着剑朗声说道:“还有哪位要赐教?”
座上那女子见左右无人出战,便轻轻一跃到了圣坛正中央,她柔声道:“小女子白荷霜见过公子。”
张凌峰听她声音甚是好听,又见她身段美妙,不禁心中一愣,也道:“在下武当派弟子张六丰。”
白荷霜听到此言不禁咯咯一笑:“武当派祖师爷叫张三丰,公子叫张六丰,不知是武当门下哪一人替你取的道号。”
张凌峰道:“我没出家,张六丰就是我的名字!”
白荷霜笑道:“那好吧,待会还请公子手下留情。”说罢便除去面纱。
张凌峰待她除下面纱,看着她的脸不由得痴了。
如果说你有梦中情人的话,眼前这个女子就要比你的梦中情人还要美丽十倍,张凌峰本以为赵柔荑的美貌已经无人能比,怎知道这个女子竟然比赵柔荑还要美,从头到脚,你简直不能从她身上挑出一丝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