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总管见他们如此反应,知道他们对龙夫人的手段深恶痛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父亲被处死的场景。
那是她九岁的时候,那天宫廷护卫队来抓人,她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她的父亲被带走,父亲临走时对她说了句:
“别怕,爹爹很快便回来了。”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父亲,长大后她也知道,她的爹爹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接着道:“当时所有的男子都被流放,永远不许再进来宫殿。所以你们现在看不到这里有男人。她并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只是为了折磨你们而已。”
白荷霜先前只以为那龙夫人真的看上了张凌峰,怎知道她竟然是为了折磨他们而已,不禁心中有气。
龙总管见她脸色阴晴不定,以为她的伤发作了,便道:“我也略懂医术,我替你把把脉如何?”
白荷霜见她一番好意,便伸手过去。龙总管切了切她的脉,只觉她脉象凌乱,似乎是心脉被重伤,靠着些珍贵药材吊着性命,龙总管只觉得十分棘手。
张凌峰见她面露难色,知道她没有把握,也不禁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总管想了半天,才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不过我也无十足的把握,而且这件事十分危险,失败了恐怕有生命危险。”
张凌峰和白荷霜听见她说并非药石无灵,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是什么法子?”
龙总管喘了口气,说道:“你们还记得武帝将那水龙经默了出来,分成几本吗?那些书武帝没有销毁,就藏在龙夫人的卧室里,若果我们能偷出来,她便有救。”
张凌峰早就知道此事肯定危险万分,听她说道竟然要潜入龙夫人的卧室偷秘籍,心中也觉得此事确实难于上青天。
龙总管见他不说话,知道他觉得此事实在太难了,便道:“其实,这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难,我们可以趁龙夫人早朝的时候偷出来,不过,唉……这早朝的时间是不确定的,可能明天就有,也可能半个月后才有,我们确实是很被动,主要是我们时间不够了!”
张凌峰听她这样说,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为了白荷霜,死也要将那水龙经偷出来,便对着龙总管道:“无妨,无论怎样我都要去闯一闯,既然不确定,那便明天去吧!我们得想个法子使开龙夫人才行!”
白荷霜见他为了自己不顾生死,心中不由得好生感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轻地便握住了他的手。张凌峰见她这样瞧着自己,心中只觉得就算死一万次也是值得的。
龙总管见他们两人恩爱如此,心中好生羡慕,不忍心打断他们,便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张凌峰与白荷霜你侬我侬了半晌,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不由得脸上一红,轻轻咳了一声道:“龙总管……”
龙总管打断了他,笑道:“以后不用叫我龙总管了,我叫龙梨儿,你们以后可以叫我梨儿。”
张凌峰道:“好!梨儿姑娘,那龙夫人有没有什么习惯?有没有说特定的日子要做什么特定的事?”
龙梨儿摇摇头道:“龙夫人平日里不会出寝宫的,我虽然是皇宫总管,但我也不知道龙夫人平日里到底在做什么,倒是龙青青……”
白荷霜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道:“那些被赶出去的男子都到哪里去了?”
龙梨儿道:“在那坐山的后面,负责开采矿石,我们私底下也不准跟他们接触。龙夫人有两个九圈心腹,她们手下耳目遍布整个皇宫,负责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张凌峰听得她说九圈,知道她说的是袖子上的红圈,便问道:“那红圈可是你们这里区分官职大小的?”
龙梨儿笑道:“是的,有九个,六个,五个,四个,三个,两个,一个,通常只有四个圈以上的才有资格上早朝,一个圈两个圈的基本都是我们这里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