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城南捧日军驻地。
高槛击鼓聚将。
三通鼓后,捧日军左右两厢大小军官数十人悉数到场。
高槛端坐大帐中央的主帅位置,身后是四虎一剑。
一众将领按官职高低分左右站立。
大宋朝以左为尊,所以左侧站立的都是各营主将。
刘仲武的长子、捧日军副都指挥使刘锡就站在右侧首位。
这刘锡生得相貌堂堂、威武不凡,一看就是有勇有谋的人。
昨晚高俅给他介绍过刘锡的事迹。
前几年,吐蕃赵怀德叛宋,刘锡受刘仲武派遣,只身前往溪哥城劝降藏扑征哥成功。
高俅那时还在刘仲武军中监军,因为都被童贯打压,所以二人关系极好。
后来高俅发迹,就把刘锡弄到了捧日军里,倚为亲信。
高槛和刘锡相识一眼,各自点头回应。
“各位将军,本将初来乍到,这厢有礼了。”
“贸然请诸位前来相见,实乃本将心情迫切,想要领略一下我捧日军和诸位猛将的风采!”
高槛这话说的谦虚,可在座的除了高俅的亲信,其他人却并不买他的账。
有些人就很不服气,比如这位:
“都指挥使大人,我捧日军主帅,向来都是由皇亲国戚、或是军功卓著、德高望重者担任。不知都指挥使大人何德何能可担此重任!”
不出高槛所料,果然有刺头冒出来了。
只见这员将领虎背熊腰,满脸钢须,煞是凶恶。
刘锡见状,上前附到高槛耳边悄悄介绍了一番。
高槛点头表示了解,暗自运起了读心术。
这个家伙是右厢都指挥使,名叫童刚,是童贯的一个亲戚,军中的其他派系都以他马首是瞻。
这人仗着童贯的关系,一向骄横跋扈。再加上有点勇力,就更加得目中无人了。
其他同僚们迫于童贯的淫威,处处对他忍让三分,底层士兵更是畏之如虎。
他在军中私卖粮草器械牟利,无视军纪强抢百姓财务,昨晚这家伙竟然强奸了一名农户家的闺女,还把人家全家给杀了,最后一把火烧了人家房子。
高槛决定今天就拿他立威了,心中冷笑:
“谁让你作恶多端,还是童贯的亲戚呢,嘿嘿嘿……”
“听童将军这话的意思,好像很不服气我坐这军都指挥使的位子?”高槛笑眯眯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仗着你爹的威风?别人怕你,我童刚可不怕!”
那一脸鄙夷的神情和态度,看得高槛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家伙给咔嚓了。
虽然心里不爽,嘴上却还装的一脸谦虚的模样:
“童将军言之有理,本将太年轻,又没有上过战场,也难怪童将军不服。”
“这样,我和童将军打个赌,如果我赢了,童将军还请另谋高就,如何?”
“怎么个赌法?”
童刚有点怯场了,高槛一拳打飞萧峰他昨日也是亲眼目睹了的,生怕高槛要求和他单挑。
“童将军放心,本将也不欺负你。你自己任挑九个人,将领也好,悍卒也好,只要你们能打败我,都指挥使的位置,本将拱手相让于你,不知道童将军敢不敢呢?”
高槛霸气的说到。
童贯一听,正中他下怀啊,心下大喜。
捧日军乃是禁军上四军之一。军中士卒全是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的好汉。
普通士兵要求身高必须在一米八以上,能开三石强弓。单论这一项,甚至比大部分的草原蛮子还要厉害。
“既然你如此自负,也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童刚想到这里,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给赶出军营。
“空口无凭,可敢立下字据?”童刚冷笑着问高槛。
“有何不敢?取笔墨来!”高槛也斩钉截铁的说到。
片刻工夫,两人在其余将领的见证下立好了字据,并签下了生死状。
刘锡担心高槛出意外,上前阻止:
“两位将军,军中比武切磋本是常事,生死状还是算了吧!都是同僚,要是有个好歹可就不好了。”
高槛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