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般年轻的不多,陪同女伴一般是弹琵琶,弹琴的不多。但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让两人感到惊异的是,那低头抚琴的年轻女子,年纪与他们相仿,竟也有着天变中境的修为。
而那说书先生的修为更是让李成霖和柳莎莎都看不透,明显在他们二人之上,甚至要高上很多很多。
两人不理解如此实力和天赋的高手,怎么跑到市井里来说书了?
那说书人话语铿锵,正说道:“那东海巨妖被太乙古教的太乙万象阵所镇压,受伤极重,沉入东海,但还并没有死,而这暴虐凶恶的孽畜明明重伤未愈,却还胆敢在东海兴风作浪,许多渔民都因这东海巨妖而惨死。”
“就在一年前的三月初六,有一位女子来到了东海之上。而这女子是何人呢?正是太乙古教长老莫雨黎,她前往东海,一是为了祭奠之前在东
海死去的师兄弟,二来正是要收了这为祸一方的东海巨妖。”
“那莫雨黎功参造化,已然有了玄极上境修为,只是如此实力,恐怕尚不是那东海巨妖的对手。但莫雨黎并非只身一人,在她身边另有五人作陪,要说这五人呐,可皆是惊才绝艳百年一遇之天纵奇才。”
“第一人,姓吕名轲,乃是神庭司命,剑道天才,一把斩荒剑诛杀无数邪祟。”
“安玉瑾,曾经的白落城城主,灵念双修,那是好生了得的人物。”
“白梅剑天下闻名的宋一凡宋大侠。”
“醉花楼年轻一代掌旗人,号称君子兰的兰安歧。”
“而最后那位,世人只见他脸上带着半截面具,鲜有人知他的身份。”
“这六人联手,使出诸多神仙手段,从天明杀到黄昏,从傍晚杀到夜深,杀得东海之上狂风呼啸,波浪滔天,电闪雷鸣。直至第二天天明,只见那茫茫东海尽成血红,那巨妖断裂的触手与皮肉飘荡的到处都是。”
“这六人斩了巨妖,除了东海祸患,随后便分开了。但他们称凶除恶的旅途并没有就此停下。那吕轲和莫雨黎一道游走天下,一路锄强扶弱,成了一对神仙眷侣。”
“宋一凡回到东海伏龙剑宗,接下了宗主之位,每月都率领宗内弟子于东海沿岸游走,让原本东海一代的恶霸歹徒闻风丧胆。”
“安玉瑾则回到了白落城继续做起了城主,兰茵国也换了新皇帝,遣散了许多兵马,让百姓们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兰安歧则暂时离开了宗门,从西北一路前往东南,苦修己身。”
“至于那带着半块面具的神秘人嘛…”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水,吊了一会观众的胃口,片刻后却是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场下听众一片倒彩嘘声,柳莎莎忍不住喊道:“你不会想说那神秘人是你吧?”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闲散之人。”说书人看着柳莎莎笑了笑,对着不满意的听众们继续道:“你们可知,为何这出身不同的六位天之骄子会联手对付东海巨妖?”
柳莎莎又接话道:“因为东海巨妖厉害呗。”
“倒也是一个缘由。”说书人打开了折扇,说道:“但我想说的是,正是我们的圣师大人,将这六人带到了一起,让他们相互帮助,维护这灵元大陆的安宁。”
“你们不妨想想,除了圣师大人,谁还能有这般能耐呢?”
场下听众们听到此不由交头接耳,开始谈论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只是场内的听众大多都是普通人,对圣师的了解也仅限于坊间传闻。
有人说道:“你再给讲讲圣师的故事呗?”
说书人扇了扇扇子,道:“关于圣师的传奇故事,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们若想听,我可以给你们说说圣师在风隐大陆的传奇经历。”
有人惊疑道:“风隐大陆?那离我们这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你怎么会知道那边的故事?不会是胡诌的吧?”
有人附和道:“就是,再说圣师那是何等人物,说的好像你见过他一眼。”
说书人淡然一笑,也不解释,只是说道:“信不信由你们,想听的圣师在风隐大陆做过哪些轰轰烈烈之事的,下午申时,再来此处等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