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几个副将最近的一部分汾阳铁甲兵,也是一片骚动。
他们可没有陌刀军的那种超强耐力,能背着几十斤的铁甲到处乱窜。
“肃静!”
张同有些头疼的开口,汾阳士卒悍勇是不假,但汾阳兵的桀骜不驯也是闻名于大秦的。
自己现在真要是,敢对这些大头兵说绕路走。
张同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发狂的汾阳军士卒,拉下马来暴打一顿。
他可没有王秀在军中的哪种威望,一道命令下去,无数桀骜不驯的汾阳兵,都乖乖听话。
“不绕路走了!”
“但是全体甲士,务必要警戒四周!”
“诺!”
…………
“将军,动手吗?”
隘口周围的山林之中,一名名陌刀军士,好似雕塑一般在林中矗立。
“等骑兵全部走出隘口,我们在行动手!”
一身戎装的李嗣业,面露冷笑的看着一个个,还在穿越隘口的汾阳军士。
“诺!”
陌刀军士应声之后,便归入静默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汾阳的那支二流骑兵,才缓缓驶出隘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李嗣业,猛地睁开双眼。
“动手!”
随着李嗣业的军令,万余把陌刀瞬间出鞘,好似雕塑一般的陌刀军士,也好像在那一刻突然有了灵魂。
他们好似溃坝的洪水一般,直接将汾阳的先锋部队拦腰斩断!
当骑兵的战马,看到明晃晃闪着杀意的巨型陌刀之后,皆眼露畏惧之色。
历史上陌刀这玩意,是骑兵的克星。
“嘶!”
数十把陌刀同时仰起,爆出阵阵寒芒,落下之后汾阳的轻骑兵,连人带马,皆化成了一摊碎肉。
此时的战场已然乱成了一锅粥,隘口外的骑兵直接被打懵了,而隘口里的重甲步兵,到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并不妨碍,战争接着厮杀下去的必要。
无数汾阳轻骑兵人仰马翻,殷红的人血,和微微透着黑色的马血,交织混在了一起。
陌刀军数十人为一组,组成小型的陌刀阵,每一组都好似,一个杀戮机器一般标准。
举起陌刀蓄力,然后在轻骑兵惊惧的目光下,重重挥下!
那时候殷红的鲜血,会喷射到他们那好似雕刻一般的脸上。
此刻的汾阳骁将张同,早已反应了过来。
他接连下了好几道补救的军令,可都为时已晚。
他现在还能直接指挥的部队,已经只有一千出头了,其他的要么被堵在隘口处。
要么就是参与进了混战之中。
“张瑞,带着人跟我隘口处冲!”
张同脸色一变在变,最后他的面孔之上浮现出了决绝之色。
他张同今日是败了,但最起码要知道败在谁手上,那怕为此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
真要是把部队打光,还不知道是谁打了自己,那么他张同就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抹脖子算了。
军人的勇武,已经深深的刻到了他的骨子里。
我可以死,但我不能稀里糊涂的死!